“兄弟，咱生的完整，死也要体面，俺老家那里有个习俗，说是人死了后啊，身体残缺的，投了胎，下辈子会是个残疾，咱不要做残疾，十八年后，咱还是一条好汉！”
“兄弟，你们幸运啊，还有人苟活着，能给你们埋咯！不像那十二个牲口！就让他们的身体被野兽吃，被苍鹰啄——”
“……”
望着那些血泪混在脸上、却用着工具刨地，一边刨着一边和那些尸体对话，传达着不舍之意的佣兵，秦明和冰璃，内心都无比悲怆。
冰璃的眼眶再次湿润，而秦明，却也是来到何大叔的尸体面前，然后蹲下去，在地上挖着。
——
天色渐渐暗淡，当此地只剩十二具尸体，却多了几十座土包之后，秦明便深深一鞠躬，半晌都未直起腰来。
这些人，是值得钦佩的。
……
借着月色，秦明跟着冰璃一道，带领着九个冰风佣兵团的团员，行走在平原上。
“冰璃，你要去哪儿？”秦明问。
冰璃低头，让人看不清表情。“卞溪城。”
“那是什么地方？”
冰璃看向远方：“那儿啊，那是我当初创建佣兵团的地方，我的团员，大部分都是从那里招揽的，他们大多都是卞溪城的人士，跟着我，他们没能过上好日子，且很多还有人，有着家眷要照顾，我得为他们做点什么，老何，他也是那儿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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