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个节目到底是要捧导师还是练习生啊？”
“都出道这么多年了，怎么还和练习生抢风头啊！”
“你以为导师们愿意吗，还不是因为练习生自己业务能力不行！”
“她们都还没出道呢，导师们都在舞台上摸爬滚打多少年了，练习生不如导师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小点声小点声，下一首歌来了！”
“反正又是导师的个人SOLO吧，有什么可看的？”
“我抢票过来不是来看我家漂亮妹妹给什么所谓的导师伴舞洗脚的！”
“……”
之后的每一组都出现了同样的问题。
即使是罗艺在看到了严丹池组的舞台效果后，特意压制了自己的表现力的情况下，尴尬的局面依然没有缓解。练习生们被这个场面吓到了，她们不再敢把自己当做舞台的主角。
袁好组的问题最为严重，当唱功隔着一道天堑的情况下，练习生甚至连伴唱都算不得，声音上的瑕疵与漏洞简直一览无余。
导演组看到屏幕里的转播画面，不禁有些后悔，他们当初到底为什么想不开非要搞这个合作舞台？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终归还是重回导演组掌控大权的制作人方彻经验老到，当机立断地要求工作人员通过频繁地切换画面缓解尴尬。
现场的观众是没办法了，这样切画面顶多是让线上观众骂一骂导播乱切镜头，练习生们的脸面勉强还能保得住。
“就看于锦鲤这一组的了。”
彩排的时候方彻在边上看着的时候就觉得，于锦鲤这组绝对有点东西。
或许他们可以做出来一个不一样的舞台也说不定。
工作人员看着对于锦鲤寄予厚望的方制作，莫名感觉有点不适应。直到第二次排名公布，整个导演组对于锦鲤的态度都是以打压为主的，现在方彻回归，突然惜才的开始捧于锦鲤了，搞得整个节目组也只好跟着他转变对于锦鲤的态度。
这样下去，搞不好出道的名单会有大变动。
究竟谁会出道，而谁又会被挤下去？
工作人员叹了口气，打开通讯线路对着耳麦说道：“差不多了，下一组可以准备候场了。”
“不要想太多，走吧。”
于锦鲤如是对她的队友们说道，然后拖着那个和《锦鲤抄》舞台时候一样的箱子直奔后台。她走在整个队伍的最前面，明明年纪还小，身形也瘦瘦小小的，却无端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就好像有她在，一切都会好的。
“现在练习生少了，时间就多了。”于锦鲤在升降台上站稳，负责的工作人员立刻小跑着过来告知她，“为了控制时间，演唱前可能会有一小段MC，你配合着罗PD来就可以，不会为难你的。”
于锦鲤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准备。
“接下来有请《SODA》组的练习生以及助演导师陈敬夏登场——”
于锦鲤带着整个队伍向观众鞠躬行礼，起了个头扬声说道，“国民制作人们——”
“请多关照。”
可是台下根本没有人在意他们的舞台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的。
一部分观众已经不耐烦了，他们不再对导师的个人秀怀有任何兴趣了，他们为了自己喜欢的小偶像大老远从市区赶到录制园区，经历了漫长的等待，可是他们的小偶像在舞台上却被导师压得气都喘不过来。他们看不下去了，只想早点结束，回到家里瘫在沙发上，后悔自己为什么脑子抽了去买公演票。
更多的人则是比起舞台，更好奇网上热传的练习生金金和导师陈敬夏的八卦——
“看看，陈敬夏果然和金金是同一组的！”
“我就觉得他们肯定有问题，前面零接触是避嫌，到合作舞台才暴露出来问题，真是偶像失格！”
“我倒是觉得他们俩站在一起还挺养眼的。”
“？？？”
“毕竟偶像也是人啊，我喜欢上他的时候其实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他总有一天要谈恋爱结婚的啊，如果一定要有那么一天的话，我希望他喜欢上的那个女孩像我一样爱他。”
“……”
营销号下场洗白的时候用的也是类似的说辞，虽然不可避免地失去了一些死忠粉，但是同时涌现出了一批数量可观的CP粉，“夏金CP”悄然窜上了CP热榜，热度直接盖过了原本呼声很大的“金鱼CP”。
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台下坐着一千个人，他们思绪万千、浮想联翩，可是根本就没有几个人是真真正正期待着他们的舞台的。
“在表演之前，我想请问一下，首次担任队长的于锦鲤练习生代表整个队伍，有什么想要对现场的观众朋友们说的吗？”
于锦鲤结果罗艺递来的手麦，扫视着黑压压的人群，眼神终于定在正机位的摄像机镜头上，坚定地开了口：“虽然现在网络上的确是有一些争议，可是——”
“我想恳请大家给我们一首歌的时间，在这一首歌的时间里，请只把目光锁定在我们的舞台上。”
“谢谢大家。”
台下的李缘木戴着口罩扮作求鱼的样子，听到这样一番话，默默地收回了正准备打开头箍上小灯泡开关的手。
他戴着写着“于锦鲤”三个大字的头箍拥挤在人群中，看上去有点傻。头箍的灯还没有开，他连人带着头箍都隐匿在黑暗之中，谁也看不到。
这个头箍他早就让助理找店家定做好了，为的就是让于锦鲤在舞台上的时候能够看到台下有她的名字，有人在台下默默地支持着她。
凭借着出图速度快质量高的求鱼站，李缘木在于锦鲤的饭圈里树立了相当的威望。他在分发这些亮灯头箍的时候就告诉了粉丝们，一定要等于锦鲤上台的时候再亮灯，一个原因是为了避免影响到其他家偶像的表演，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小灯泡支撑不了多久，很快就会暗下去。
可是听到于锦鲤的话，他却停下了按亮灯泡的手。
这不是该亮起她的名字的场合。
他环顾四周，其他拿着头箍的粉丝大多也做了同样的选择。
既然她说了，那便专注舞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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