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欢在房间里呆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看到那个女人。
小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已经准备离开。
只是，没想到出门，就看到了沈云朝。
她刚从车上下来，还喘着气，连素来抱在手里的折耳都没有拿下来。
薄慕寒的步子顿了顿：“沈小姐？”
沈云朝连看都没有看他，只是把目光死死的放在顾长欢的脸上。
“薄少，能出去一下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有一些话想和顾长欢说。”
顾长欢心神一动，也以同样的目光回望这对方。
女人一双桃花眼里，闪着一丝丝的泪光。
她的眼睛微微上挑，大多数时候都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别人。可是现在，却是那么的湿润而又让人心痛。
顾长欢很少见到这样的沈云朝，即使是被沈弈风真的伤狠了，也都没有见到她这么难过。
薄慕寒没有问什么，出去的时候只是说了一句：“快点。”
门被关上了，只有从窗户上传来的微弱的光线。屋子里很安静，他们都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连灰尘飞舞的频率似乎都可以感受到。
“你认识凌夜离吗？”她僵硬着一张脸。
“认识，京城凌氏集团的继承人，我当然认识，”顾长欢回答的很平淡，“就在前不久，我还参加了她和顾宜欢和他的婚礼。”
“为什么搅乱了他们的婚礼？”沈云朝又问。
“因为看到了他不堪而又阴暗的一幕，不想让他那么好过罢了，也不想让顾家大小姐泥潭深陷。”顾长欢带着几分无所谓的笑。
“你们毫不相识，为什么对顾宜欢这么好？”沈云朝的嘴角留下一抹惨淡的笑意。
顾长欢抬起头来，毫不避讳的注视着对方的眼睛：“顾小姐很好，她对我或许不是那么的好，但是，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人，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会记一辈子的。”
“我想，京城顾家和兰城顾家不是这么好的关系，薄慕寒回允许吗？”沈云朝冷笑一声。
“那又如何，那是我的事情，”顾长欢压下心中翻滚的苦涩，“又或许，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在这昏暗的幻境里，沈云朝发现，自己竟然可以看清楚这个人人的每一分表情，连同睫毛的颤动。
“沈小姐的解剖手法很是独特，不知师从何人？”她轻声问。
顾长欢已经猜到了她接下来的话，她垂下眼帘：“解剖手法大同小异，总会有一样的，这并不奇怪。”
“可是，每个人的习惯不一样，”她还是保持着微笑，“一开始的时候，确实觉得你的手法很老练，可是看着看着，却觉得熟悉的不可思议。”
“是吗？”顾长欢不冷不热的回应了一句。
良久，沈云朝开口，她嘶哑着喉咙，目光灼灼：“我曾经看到过有一个人有着你一模一样的解剖手法，你知道是谁吗？”
“那是沈小姐的事情。”她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
沈云朝似乎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回答，有一瞬间的愣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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