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果把巴掌大的鳞片缩小到指甲盖大小，用一条红线穿起来，做成了一条吊坠。
……
苏暖昨晚睡得很晚，早上起来眼底有淡淡的乌青。
她接过苏冷给自己递过来的一搪瓷杯红糖水和一颗刚剥了皮的鸡蛋，没急着吃。
问道：“小冷，隔壁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苏冷一脸无奈：“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谁丢了什么东西，吵了有一会儿了，爸不让我去凑热闹，我还没出去看呢，估计是谁在吵架吧。
苏暖简单擦了擦脸，又用苏冷在杯子好的水边漱口，突然想起来好像少了点什么，转头问苏冷。
“翟大哥呢？”他的床上东西叠放得整整齐齐的，人却没见到。
苏冷挠挠头：“去餐车了，我还让他帮我带个菜包子呢。”
苏暖啃了一口鸡蛋，把玩着脖子上的项链。
亮晶晶的小鳞片在苏暖白嫩的皮肤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精致特别。
突然脑海里传来阿果的急切地声音。
“苏暖、苏暖，你的第一个任务来了，餐车里有个老爷爷心脏病发作了，你帮忙去急救，我会教你怎么做。”
“快点快点！！”
苏暖连忙跑出包厢，却一头撞在了翟睿的胸口上，苏暖来不及道歉。
拉着翟睿一起跑向餐车。
翟睿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由着她拉着自己。
好在卧铺车厢走廊不挤，也没人端着热水过路，苏暖和翟睿一路顺利的通过，很快就到了餐车。
餐车里一群人在围着不知道在围着什么，挤挤攘攘的。
一个大婶儿：“呀！这大爷是咋的了？怎么就突然躺地上了？”
旁边目睹了一切发生的年轻人说道：“刚才那个女乘务员服务态度恶劣，把大爷的病都气得发作了。”
人群的另一半传出一阵反驳的女声：“我也没说啥啊，还不是他拿了两个馒头让我给他热，我忙着没空搭理他。
他就躺地上赖我，和我可没关系。”女乘务赶紧撇清关系。
年轻人愤愤不平：“你那是没说什么吗？我可是听你说人家穷讲究，用开水下馒头不就好了？你给那么多人都可以热东西，怎么到了人家老爷子这儿就不行了？不给热就算了吧，还嘀咕人家是讨口子！”
年轻人话中的讨口子就是乞丐。
这年头火车上带东西让餐车的人帮忙热一下是很正常的事儿。
女乘务还想为自己狡辩，苏暖却听不下去了。
他们忙着吵架，谁倒是管一下躺在地上的老爷子啊！
她都快被阿果催死了，心里特别急躁不安。
再耽误就是一条人命，苏暖难得的发了火，大声疾呼：
“你们都别吵了！赶紧让开，这里有医生。”
可惜嗓门儿不够大，被淹没在他们的吵架声里。
翟睿大概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空去探究苏暖隔着这么长一截车厢是怎么比他还先知道的，急忙拉着苏暖挤进去。
大声喊道：“请大家散开，这里有医生！麻烦让一让！”
苏暖也跟着喊。
原本水泄不通的人群立马给他们让出一条道。
翟睿先对着苏暖耳边说了一句，便径直蹲下检查老人的情况。
苏暖点点头，依照翟睿的意思，把人群疏散开。
“大家保持安静！请帮忙把这边的两个窗户打开一下！病人受不了刺激！”
苏暖让一旁的几个乘务员帮忙把人群疏散到一旁，焦急地看着翟睿救人。
眼尖地发现老人的外套口袋里好像露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瓶子。
苏暖蹲下身来，从他的兜里把小瓶子拿出来，瓶身没写字。
苏暖拧开瓶盖，里面装了几粒药丸。
“翟大哥，这会不会是他的药啊？”
苏暖认不出来，递到翟睿面前。
翟睿抬头看了看，手下动作不停。
吩咐苏暖：“给我闻闻。”
“好。”
苏暖赶紧照做，把瓶口放在他的鼻子下。
翟睿轻嗅了一下，有些迟疑。
“拿一颗掰开。”
“哦。”
苏暖不敢耽误，也赶忙倒一粒出来掰开。
翟睿接过碎渣，放在嘴里，尝了一下，果断朝苏暖开口。
“给他喂三粒。”
“好。”
等苏暖给老人喂下，翟睿继续为他救治。
十分钟过后，有几个人忍不住了，怀疑道。
“这怎么还不醒啊？是不是不行了？”
“就是啊，耽误了这么半天，多半救不过来了。”
大多数的人没附和着开口，让这些人闭嘴保持安静，不要打扰大夫救人。
只是向一刻不间断的进行急救的翟睿，投去希冀的目光，或许是想等着奇迹发生。
又过了五分钟，苏暖看着翟睿已经湿透的衬衫，又着急又心疼。
拿出自己的手帕给他擦汗，一边耐心等待。
以他们三个人的地方为中心整个餐车挤满了人，许多人低声议论。
大部分的人在心底已经认定这个老爷子已经救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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