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子那么疼爱顾流烟，自己的宝贝孙女哪怕被人说半句不是，他都会找人拼命。
可是那次……
可是那次，第二天原本一直拒绝他们的客户们都纷纷找上门来，求着与莫氏集团合作。
痛苦……渐渐侵袭整个脑海，莫矜延的身子微微卷缩起来，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头，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为什么会这样？
这几年，他拼命地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拼命地工作。
他下意识地把顾流烟的帮助当成理所应当，但是他却忘记了，五年来，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他的合同是因为顾流烟在酒桌上帮着他和那些人交际，甚至还要强忍着自己的脾气不着痕迹的人躲避着那些恶心的人的乱碰。
顾流烟需要一边躲避着那些人的触碰，一边还要替他挡酒，只是因为他酒精过敏，碰不得酒。
这样的想法像是一个几百斤的大铁锤从天而降，狠狠地砸向自己的心脏。
“啪嗒……”
一滴清泪顺着莫矜延的脸颊滑落在光滑的地板上，莫矜延死死地抱着自己的头，疼痛的呻吟在紧咬着的牙关之间缓缓溢出。
莫天成无力地摇摇头，一句话也没有说，就离开了莫矜延的卧室。
偌大的房间里，安静的只剩下清浅的呼吸声，掺杂着一丝丝痛苦和抑制的忍耐声。
“没有谁对谁好是理所应当。”
这是顾流烟在不久之前对他说过的话。
那个时候的他对顾流烟只是一味地嘲讽，鄙视，不屑……
但是从未真正的思索过这句话。
从前，顾流烟说喜欢他，他一直都以为顾流烟是为了和曦儿竞争自己，才这样说的。
再加上曦儿一直都因为顾流烟的原因而自卑，他已经数不清多少次曦儿为顾流烟的事情伤心流泪。
所以他下意识地更厌恶顾流烟。
但是……此时此刻，抛除其他的因素，仔仔细细的回想顾流烟这五年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莫矜延迷茫了。
她是真的喜欢自己的。
可是他……
疼痛每时每刻都在侵蚀着身体，莫矜延最终无力地爬到床边，倚靠着床头柜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
月光渐渐拨开云层，将自己的光芒洒在大地上，透过窗子洒在漆黑的房间里，为卷缩在床边的男人驱散无尽的黑夜，只是月光照不进满是阴霾的心。
医院
顾梦曦无聊的刷着手机，眼底满是烦躁。
“妈！你怎么现在才来？我都伤成什么样了！”晃了晃自己肿胀的脚，顾梦曦眼底满是不耐和烦躁。
李淑兰将自己的包包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一脸紧张的坐了下来。
“哎哟！这是怎么搞的？怎么弄成这样？”
顾梦曦嘟着嘴，眼底渐渐沁出了一层水雾，“都怪顾流烟！要不是顾流烟，我根本就不会变成这样！”
顾梦曦下意识的不想提到莫轻寒，因为她见过莫轻寒残忍的样子。
在几年前，她去莫家别墅找莫矜延，她亲眼看到莫轻寒将一只最喜欢的小猫给掐死了。
当时他就半蹲在那，面前的地上满是血污和一只通体白色但是浑身都是鲜血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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