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下了车，程书瑶从不远不近的距离，变成了紧跟在他身后，眉眼含笑，甚至还悄悄咪咪地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秦池，你理我一下嘛。”
“我都跟你说了对不起了，你就原谅我了嘛！”
“我知道你肯定是傲娇所以才不说话，其实你气已经消了对不对？”
程书瑶喋喋不休，穷追不舍，“你别这么冷漠嘛，秦池！”见他还是不理自己，程书瑶干脆一跺脚，猛地停住了步子，被她拉住的秦池也被迫停了下来。
秦池稍稍侧过头，看着程书瑶，眼中有几分不解。
只见她露齿一笑，“你别板着一张脸了，你平时不这样的，”旋即走近他几步，抬手想要触碰他的脸，“你刚才在公交车上帮我刷卡，还斥责了那个咸猪手大叔——”
秦池却与她拉开了一步距离，并且把她即将触碰到自己的手拍开，看着她的笑容逐渐凝固，心中有几分松动，索性移开了视线。
“你说的这些，只是因为我们是同学而已，如果是别的同学，我也会这么做。”
程书瑶浑身都僵硬了。
刚刚还雀跃着的心好似一下跌到了深渊谷底，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化作针，把她幻想的粉红泡泡一一扎破。
她神色慌乱，泪腺不受控制地分泌出眼泪，却仍坚持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为此咬紧了下唇。
秦池把她此时的模样尽收眼底，只觉得心里一震，本是一汪静水的眸子突然有了几分慌张。
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话好像有些过于伤人了。
眼泪快夺眶而出，她赶紧低下了头，不让秦池看到她这副窘态，一边努力保持着声音的镇静，强装出几分笑意，“秦池同学的心地果然是很善良哎！”
“我，我想起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罢，她便匆匆绕过了秦池离开。
秦池下意识想伸手拉住她，却只抓住了空气。
回头看去，只见她本来是疾步走着，到最后却小跑了起来，最后消失在人群之中。
程书瑶用袖子擦去眼泪，憋住一口气想让眼泪不掉下来，却突然被拍了一下肩膀。
她回过头，是穆辰川。
穆辰川一眼就看见了她红彤彤的眼睛含着泪水，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活像一只受了欺负的小白兔。
一时间居然有些慌张，“你，你怎么哭了？”
程书瑶赶紧低下头，“我才没有哭，你别瞎说。”顿了顿，接着道：“我，我先进去了。”旋即转身疾步往学校里去。
只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是一个人小跑着向她靠近的声音。
一张纸巾递在了她跟前，她诧异的抬起头，穆辰川正站在她正前方，手上是一张纸巾，眼中含笑。
“擦擦眼泪吧，小白兔。”
“我不是小白兔——”程书瑶一边反驳着他的话，一边接过了他的纸巾，擦去了眼泪。
只觉得肩膀一重，是穆辰川大大咧咧的把手搭在了她肩上，“好啦好啦，走吧，小白兔！”
“喂，都说了我不是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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