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算傻。”凤九也没有反驳，大方承认了。
“不不不，公主殿下，”李通近乎崩溃，“跟着血痕的行军队伍里奸细不只我一个人，一共有……”
“三个，”凤九接上，“不过有一个并没有泄露机密，另一个嘛……”
凤九笑起来，嘴角勾起地弧度异常诡异，让人发寒：“我把他五马分尸后……又做成了包子给狗。”
“你，你……”李通简直不知道怎么去看这个人了。
“别担心，你不会死的和你的同伙一样快的，”凤九一掌劈晕了李通，看着他倒下才自言自语一般接着说完，“毕竟，你还动了不该动的。”
“带回阁里。”
凤九说罢离去，自然有暗卫出来把人弄走。
—
“那个，多谢。”
凤九举杯看向白纱后的人，真诚道谢。
“做买卖而已，哪里来的谢谢这一说。”
白纱后的人开口，声音像雨水滴入湖水一般平静自然，清冽动听的让抓住李通后一直烦躁的凤九稍稍平和下来一点。
没错，暗月刚刚成立两年，虽然淮鸢在情报这一块的天赋好的出奇，但是人脉和消息这些东西是需要时间去打磨和积累的。
凤九没有时间再去等，她就去了千机阁等价交换了消息。
“对我来说是物超所值，该谢过才是。”
凤九回答后举杯，一回头自己却先把杯中酒饮尽了。
“其实我有时候很羡慕千机阁有这么完美的情报网，”凤九对着阳光照了下玉杯，说道：“要是我有就不用麻烦别人了，而且，我的身份……千机阁主应该都知道了吧。”
没回音，里面的人不说话。
凤九撇了下嘴，知道千机子这是默认了。
待了一会，凤九忽然叫到，“千机阁主……”
“逍遥阁主称我千机便是。”
凤九顿了下，“不合规矩”这四个字被千机子淡然而不失魄力的话语给一口气打散了，四个字挤到嘴边，愣是没排出个蹦哒出嘴的先后顺序来。
凤九只好放弃的点了下头，后知后觉地想：我这一直在规矩外面晃荡的闯祸精好像并没有资格说“不合规矩”这四个字吧……
“千机，”凤九抛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看向纱帘后的人：“你有琴吗？”
千机子顿了一下，随即吩咐人去取他的琴来。
一通体白玉的七弦古琴被小心翼翼地放在凤九面前。
那琴的琴体虽然是白玉，但琴上的七根琴弦却流转着晶莹剔透的淡蓝色光芒。
“云空？”
凤九不确定地看向千机子，虽然看不清楚模糊至极。
“一试便知。”千机子没有直接回答。
凤九点点头，伸手轻轻拨了一下琴弦。
“噔——”
一音发出，音色饱满，琴弦微微晃动时好像有水波在琴弦上荡漾开。
但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这琴的声音能够传去很远的地方，且经久不息。
真的是云空!
“这种珍贵的古琴我也只在古籍里见到过，听说最初是件用来以音杀敌的武器，后来丢失了，没想到能在千机你这里看到。”
“只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千机子含笑道：“我抚琴的技艺并不好，而只有能弹出一手好曲的人使用它这才能让它天下名琴的称号坐实。”
凤九又拨了下琴弦，歪头一笑：“那我就大言不惭地自称我是你说的这个人了。”
“请。”千机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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