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一直有事情想要问问千机阁主你……”
凤九忽然回头，正对上凤止的目光，一瞬间卡了词。
而当事人却自然地敛了眸，再看她时已经和平时一样的温润。
“殿下有什么事情要询问在下吗？”
他开口，声音一如既往地好听，但又不像凤九想的那个人一样。
犹豫了一下，凤九还是说了：“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嗯？”面前的人语调微微上挑，有点勾人，却没有过多的疑惑，像是已经预料到凤九会开口问这种事情。
“让在下猜一猜，”千机子先开口，“公主殿下说的那个人可是凌霄的左相凤止？”
“对。”
“我和他很像吗？”
“嗯，特别像，”凤九道，“尤其是气质，一样的……嗯……”
凤九想了想，道：“都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抓了眼球的人。”
所谓“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温儒尔雅之人也不过是如此。
宛若江南三月的风，不促不急。
“殿下过誉。”
千机子忍不住笑。
“实至名归。”
凤九认真地答。
“不过殿下当真是多虑了。”千机子拢了下袖子，不知是有意无意，腰间的红月玉坠在凤九眼中一闪而过，引起女孩轻轻眉蹙，而他只道：
“如果您怀疑我和他是一个人，那在下可以坦白，千机阁的规矩：阁主不能够在九州或者九州之外的国家为官。”
凤九看着面前淡定如水的人，心里又不太确定了，虽然她不太了解千机阁的规矩，可是这条是九州人都知道的。
千机阁力量太大，所影响的事情也太多，如果阁主投靠了九州其中一方，那基本上就定了大局，要是投靠了九州外的……也没这可能，除非是极端情况——千机阁里的所有人，上上下下脑子一起崩坏了。
“虽然我知道千机阁的规矩，但还是想冒昧地请求千机阁主一件事。”凤九做了决定，在千机子的注视下硬着头皮开口，感觉很丢人，“能否让我看一眼阁主的真容。”
周围静了一瞬，面前的男人忽然低低地笑了几声，声音磁性微哑，带着轻轻的颤，勾人勾到了心窝子里，凤九连尴尬都顾不上，忍不住抬头看他——
嗯，更想扒他面具了。
“还当是什么让殿下一瞬间如此认真，原来是为了这个。”
“千机阁阁主不露面的规矩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也不是说非不能给人看，殿下要看自然是可以满足的。”
“真的可以吗？”凤九迫不及待。
“可以。”千机子点头。
凤九差点蹦起来，幸好忍住没有崩。
“那……”凤九挑眉，露出几分孩子气的淘气来，“你摘。”
“摘，但在下有个疑问，”千机子看她，语气又轻缓了一些，像是耐心地在哄，“殿下单纯的是在对我的真容感兴趣，还是为了确定一些事情？”
“都有!”
凤九回答，看千机子眼色立马补了一句，异常狗腿，“但最重要的是要膜拜一下阁主大人的神姿天容了~”
千机子见她狡黠如小狐，轻轻摇头笑得像无奈，伸手把面具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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