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着破城不远了。”
白衣公子静立在城墙之上，无声地叹出一口气。
“准备好了吗？”
凤止偏了下头，询问身后低头站着的人。
女子低头站在，穿着素衣头上没几个簪子，闻言便抬了头，是一张娇艳如牡丹的脸庞。
“嗯，”女子轻声道，“属下已经准备好了。”
“这么久也真是辛苦你了。”
凤止说着，有点自知之明的人也知道这是主子的客气话，反正属下累又不关主子的事情。
“主上言重了，”女子提不起兴头，说话无力，“倒是我这段日子对主上无礼，还望主上大人大量。”
“不是你的错，”凤止没在意，“你那么做更能掩人耳目。”
“对了主上，”女子想起什么，“陛……凌霄皇帝想要在破城前从皇室密道里逃走，带的死士多些，我怕我……”
“你不需要担心，”凤止笑笑，“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帮你。”
“帮我？”女子愣了一下，试探地问道，“可是那个大总管？”
“嗯，”凤止没点隐瞒的意思，“还有你旁边总是跟着的小丫头。”
“……什么？”女子惊了一下，大概也没想到自己身边这么多没底的人，脱口而出，“他们是谁的人？”
凤止看了她一眼，没回答的意思。
女子微微低头，缩了下脖子，待凤止不紧不慢地收回目光这才放松了一些，小心地：“属下如果没有猜错，那是主母的人吗？”
“嗯。”
“主母大人可真是厉害，”听凤止承认，女子忍不住唏嘘一声，“这么小的年纪简直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了，难怪主上您会心仪主母，这么优秀的女子，谁会不喜欢呢？”
凤止好像笑了下：“她不优秀我也喜欢。”
除了她谁都不要。
“那……”感觉凤止心情好了很多，女子出声，“主上，娇娇可否恳求主上一事？”
“嗯？何事？”
凤止回头，只见女子已经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叩头在地，语气坚定认真，声音急切微颤，“请主上允许属下在杀死凌霄皇帝后自裁。”
“……”
凤止打量了跪地的女子几眼，“你动情了？”
女子，或者说是慕容娇抬头，眼神里就出着一股子劲，很拗，让凤止恍惚间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痴迷不悟心甘情愿的自己。
“是。”慕容娇沉声，仔细听尾音还是微微颤抖的，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不是南山那种亲信的，都怕凤止怕的要死，而她这种行为无疑是在挑战凤止的权威。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说不愿意那也是假的。
她就是有那么个死也要做到的念头。
“我……”
“那就去做吧，”凤止打断慕容娇的话，声音淡然，内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既然那么喜欢，要是我我也会这么做，不过，要先把任务完成，下的去手吗？”
“一起死，”慕容娇道，“下的去手。”
“嗯。”
凤止表示谅解，但要换做是他，他是宁可自己替着死的，也要他家九快快乐乐的活。
人和人总归不一样。
送走慕容娇，凤止算了算日子，感觉自己也要离开凌霄了。
至少要去沧澜一趟。
最近这段日子，毕竟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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