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认识她，更认识无若。
在这个科技发达的修仙界，看一眼她的照片很轻松，为了防止双方不知情打了起来，凉瀚也知道他们的长相和名字，但也只有这两点。
“无若来了，你们有什么事？”看到两人，这位外貌看上去和寻常无修为五十多岁的老大爷没有任何差别，他起身，拿衣服袖子擦了擦手，向两人走过来。
在这个时候，凉瀚感觉到了九星强者与八星强者之间的差距，宛如天蜇，不可攀。
然而对方并没有维持这个风范很久，就因为身后一个人的话破碎了。
“大爷，呢先把唔猪肉切出来咩，等着买嘞。”略带方言的口音让年轻人这话听上去略加搞笑的元素。
破功了。老大爷高深莫测的形象没了，凉瀚的高冷也没维持下去，只有无若的人设是那么稳健，一点都没有被破灭。
大爷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再两人面前装下去了，把人家要的猪肉切好之后，他把剩下的都扔进储物戒里，然后就收摊了。
“走吧，去我家说。”
白背心，陪着人字拖，凉瀚跟着他回到了家中，没忍住看了一眼无若。
无若难得懂了凉瀚此时想要表达的意思。
“你确定你没找错人？”她是在九星强者里见到过这个人，但是当时他看上去不是这个样子的啊，变化是在太大了，凉瀚有点接受不了。
无若仍旧是面无表情，但是回答凉瀚的问题时，动作还是迟疑了一下，他缓缓点了个头。
他来到着这个界面确实比凉瀚早很久，但是一直都在忙，所以对这些人也只是知道一些信息，而本人如何，他也不清楚。
“你们俩小娃子找我做什么，我不出山的，有什么麻烦是你们找我也没用。”
嗯，很咸鱼，这大概就是凉瀚理想的生活，当一条快乐的咸鱼。
无若看向凉瀚，凉瀚往前走了两步。
虽然不愿意让无若知道这些事情，但是无可避免。
“你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四千多年，也就是说当年这个世界由修仙界转变为修仙科技世界的那段起始时间，你是亲身经历过得，对么。”
老爷子缓缓点了下头，“你问这个做什么，也没断代，之前的事情很多在书上就能知道，当时无论是修仙方面还是机甲，都要落后于现在，我看你也不像是走炼体路线的人啊。”
虽然机甲方面也有几个九星强者，而且他们还更加集中，好找，但是从始至终凉瀚的目标都是这些修仙界强者，毕竟只有他们是在四千多年经历过的人，也只有他们可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那，曳碎这个人你应该会记得吧。”
“他啊，我当然记得，其实他比我还强，但是后来消失了，大家都说他死了，可是我们这些老不死的觉得他肯定不会死，毕竟他那么强，我们都还活着呢，他怎么可能死。”
提到曳碎这个名字，对方的话一下子就变多了，像是拉开了话匣子，像是很久没人能倾诉的内容总算有人愿意倾听了。
所以在他的记忆里，曳碎非常强，更关键的是非常有魅力，不然他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三分伤感，七分怀念，四千年未曾听到对方的消息，明明心底也信了那些关于她死去的消息，却还是不愿意承认。
凉瀚突然想起了千机子，还有凤九，那些等着自己回去的家伙，他们算不算是同类人？
这样看的话还是他们比较成功，至少他们是真的等到了自己。
而不是像他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也认不出来。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凉瀚原本想问她是不是经常化名凉瀚，但是开口，却先问了这个。
其实她还是有点想要了解曾经的自己，并没有她自以为的那么果断与冷漠吧。
“他是个很俊秀的人，最开始还是仙门弟子的时候，就有无数女修士追捧他，哪怕后来被常离的人格魅力折服，放弃了继承仙门，帮他出谋划策，也仍旧是最受欢迎的美男子。”
常离就是那个创立应天的人。
“等等，你的意思是，这个曳碎是一个男人？”
凉瀚没忍住，打断了他。
“不然呢。其实很多都不涉及他的性别，好吧，如果没记错的话确实不会有写这个，你误会他的性别也不算特别，这是他的要求，是他在消失之前说的，有大家盯着，自然不会有人因为这点小事而不惜代价。”
好吧，听到这个说法之后，凉瀚还是觉得曳碎是曾经的自己了，但是因为之前遇到了那么多曾经的自己都是女性，所以她就默认了。
其实在上一次那个修仙界面的时候，自己就是男身啊，而且其他界面也有几次这样的情况。
可以理解。
“好吧，那你接着说。”凉瀚抹了把脸，坐在了老大爷对面的椅子上，顺便还给自己拿出来一壶果汁满上，又抓了把瓜子，思索一下，考虑到这个家伙要是脑子再不正常几次，还有可能站在她这边，所以凉瀚递了一把瓜子给无若。
无若面无表情的接过，他看着两个人，一时之间觉得他们应该很聊得来，毕竟有那么一点臭味相投的意思在其中。
当然，这位准备长篇大论的老大爷并不是这么想的，他看着准备齐全的凉瀚，一时之间有一种自己是好久之前那种撂地卖艺讲相声的人。
自己是九星强者，很强很强的那种，就不能给自己点颜面么。
不过看在凉瀚递过来的那把瓜子的份上，老大爷还是决定原谅她了，毕竟自己是九星强者，也不能和一个小娃娃计较嘛。
老大爷乐呵呵的接过凉瀚递来的瓜子，又讲到之前的事情上面。
当初的曳碎是真的受欢迎，甚至还有一堆人说非他不嫁。
按理来说这样的人应该是男性公敌，但是并没有，他善于交际，称得上长歌善舞。
看得出来当初培养他的仙门是真的把他当最优秀的继承人培养的，无论是哪一方面，看上去都是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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