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娇端起碗，汤还很烫，她小口喝着。
老妈在床边坐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慕辰喜欢什么样？”
她摇头，不好多说什么。
慕辰的未来是他自己不能掌控的，尽管知道慕辰无心接管家族事业，可她和他对此都无能为力。
至于老妈说他们毕了业就订婚的事……
想到这里，她呛了一口汤。
“慢点喝。”
她咳嗽两声，埋头把汤喝完，将碗递给老妈，问：“慕辰起来了吗？”
“起来了。”
“他想今天去写生。”
“那吃了早饭，你们就去吧。”
“嗯。”
老妈端着碗走出房间后，她呆呆地坐了一会才起身去洗漱，之后敲响慕辰的房门，听到一声颓然的‘请进’后，她推开门。
慕辰站在窗前，盯着外面发呆。
“还去写生吗？”
慕辰回头看她一眼，笑了，“去，不过要先陪我出去买画纸和画笔。”
“有的，这些东西都有。”
许娇娇早有准备，老妈在帮慕辰布置房间的时候，她就提醒老妈准备绘画工具了。她在写字桌的抽屉里翻了翻，找到还没开封的画纸和画笔，还有一个画夹。
慕辰吃惊不小，“这都什么时候买的？”
“早买了。”
把绘画工具都从抽屉里拿出来，整理好，慕辰有些突然地走到她面前，更突然的是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
她瞠目结舌，心脏差点跳停。
愣了几秒，她在回过神来的瞬间，下意识地推开了慕辰。
“你干什么？”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
“我们的关系怎么了？”
“听说我们会订婚。”
“……”
这一晚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啊！
“你不愿意？”慕辰认真地看着她。
她不知所措，心跳剧烈。
“你更喜欢姜宇？”
“不是。”
“那你愿不愿意跟我订婚？”
“我……”
好像没什么反对的理由……
“不说话就是愿意？”慕辰表情严肃，迫切地想要听到她的答复。
“还是……你忘不了姜宇？”
“不是。”
她对姜宇早就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
“那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我愿意还不行么，干嘛这么咄咄逼人。”
“……”
慕辰眉头皱了皱，感觉她好像是被迫才‘愿意’，订婚的事是双方家长决定的，他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的，关键是许娇娇的想法。
如果她不愿意，他绝对不会勉强。
“既然你愿意，毕业以后跟我出国。”他的语气不容商量。
许娇娇挠挠头，“非出国不可？”
她的英语糟糕透了。
“我们有选择的余地么？当然你可以选择不跟我走。”
“……”
吃完早饭，慕辰背上画夹和许娇娇一前一后出了门。两人打车去了郊区，找了一处风景比较好，又无人烟非常安静的河边坐下来。
慕辰打开画夹，难得画景，更多时候他都是画人物。
许娇娇坐在一旁静静陪着，也不说话。
她喜欢看慕辰画画，喜欢听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的沙沙声。
“会不会觉得无聊？”慕辰转头看她一眼，眼底带着温和的笑意。
她摇头，也笑了。
“冷不冷？”
“不冷。”
今天的天气格外好，拂面的风微微有些凉意，知道要外出写生，两人都裹得跟熊一样，唯一让许娇娇担心的，是慕辰没有戴手套，他握笔的手都冻得泛红了。
他稍一停笔，她马上就把他的手抓过来，握在掌心中捂热。
她的这一举动，让慕辰有些诧异。
“我不冷。”他说。
“不冷才怪，手都这么凉了。”许娇娇边说边在手上哈热气，把他的手捂热了才放开。
他沉沉一笑，心中纳闷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
一幅景画完，慕辰将手揣进棉服兜里，说不冷是假的，在室外画画，手指都快冻僵了。
许娇娇将头靠在他肩膀上，盯着平静无波的湖面喃喃地说：“你同意跟我订婚，是因为双方家长的意思，还是你想跟我订婚？”
“你说呢？”
“我不知道。”
“说你蠢，你还真蠢。”
许娇娇翻了个白眼，愤愤不平地说：“有必要上升到人身攻击吗？”
“我当然是想跟你订婚，所以才同意订婚。”
“可你不是不喜欢我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你？”
“之前你说喜欢我，后来又说是跟我开玩笑的，你忘了？”
“开玩笑那句才是真的在跟你开玩笑。”慕辰一本正经地说。
许娇娇有点愣，感觉慕辰的话说得有点绕，她反应了半天，才弄明白慕辰说喜欢她是真的，并不是在开玩笑。
“你喜欢我？”
“所以说你蠢，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用说？”
“……”
许娇娇先是震惊，然后是窃喜，不知道为什么，喜悦的情绪比惊讶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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