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道。”顾景衍懒洋洋的说：“想听什么？”
这时苏萌萌装着胆子举手：“那个……学霸啊，你给我们一点时间消化……”
“做好笔记自己回去慢慢想，别耽误我时间。”顾景衍不耐烦的呵斥道：“每个人都需要时间思考，接下来的题还能讲吗？”
苏萌萌被他这么一说，委屈的缩回了脑袋。
其实苏萌萌的话就是大家想说的，但是被顾景衍这么一拒绝，大家又都不敢说了。
江鹤霖讲课可从来不这样。
大家心里吐槽归吐槽，有了之前那道题做铺垫，大家发现学霸架子是端得高了点，但实力狂甩江鹤霖好几条街，比起江鹤霖那种一心只求结果，不讲究解题方式和开扩思维的讲课方式，顾景衍更像是“授人以渔”，把解题方法和思维都教给他们，让他们自己活学活用。
“下一道！！”顾景衍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不想听现在就下课。”
班里安静了三秒钟，苏萌萌颤颤巍巍的举起手。
“说。”
“倒数第三道题我不会……”苏萌萌越发小声。
顾景衍摊开卷子扫了一眼，开始讲了起来。
这次大家不敢怠慢，他讲什么大家就记什么，一时间班里全部唰唰唰记笔记的声音，有些跟不上速度的同学更是拿出手机录音，准备回去慢慢写。
又是两分钟。
顾景衍跟掐好点似的，每道题只花两分钟，讲完也不亲切友好的问大家会不会，直接跳到下一道。
有了苏萌萌提问那一着，大家都有些跃跃欲试，顾景衍一开口问下一道就有人举手。
十道题全部讲完，花了不到25分钟。
顾景衍一讲完就甩手回座位上收拾东西，见林慕安还站在原地发呆，他不耐烦道：“还不走？”
林慕安回过神，连忙拿起书包跟了上去，走出教室前还不忘跟大家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加油。
走出教学楼，林慕安小跑两步跟上顾景衍，吐槽道：“你态度真差。”
“免费劳动力还想任劳任怨？”
林慕安：“……”
“要我说，一考完试就等着别人帮忙补课讲卷子，这跟把饼挂脖子上喂他们有什么区别？每道题的答案都毕恭毕敬的送上去，他们就懒得动脑子思索，时间一长还觉得理所当然……给他们惯的。”
被他这么一说，林慕安才反应过来好像确实是这样。
她和江鹤霖义务为同学们补课，刚开始大家还心存感激，下课了会跟他们说一声辛苦了，但随着补课的次数越来越多，大家好像都把这件事当成班长的责任，哪天不补课还成他们的不是了。
人的惯性真可怕。
取出自行车，林慕安问：“去医院吗？”
“不去。”顾景衍说：“去全息游戏体验馆。”
林慕安皱眉：“你要去玩游戏？”
言下之意，您老人家还打着石膏呢，能玩吗？
顾景衍也不做解释，催促道：“先别管，走。”
林司机任劳任怨的踩着自行车走了。
到了全息游戏体验馆，这会儿是放学时间，周围又有高中和大学，馆里排队的大部分是高中生和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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