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终于对准舞台上了诶！”
栗梽往嘴里塞了半截小火腿，刘心卉激动不已的声音差点让她噎着。
猛咳两声，再喝了大口水，栗梽这才缓过劲来，乌黑明澈的眸子望向屏幕。
除了幕布，满片空荡。
“呃，还是看不到施哲然同学呀。”
语气缓慢，稍许失落。
心卉刚刚那么激动，她还以为是他出现在了屏幕里呢。
刘心卉的视线从直播开始就未曾离开过屏幕，“是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出来。”
许浩抽闲回头对刘心卉说了句，“别急，还有两分钟。”
栗梽看了看挂钟，时间显示六点五十八，距离迎新晚会开始，确实还有两分钟。
“十、九、八……”
期待着晚会正式开始的不止栗梽几人，教室里已经有人开始倒计时。
“啊，我看见我男神了咦！栗梽，你快看！”
刘心卉拉了拉栗梽的衣袖。
这次他是真的出现在了屏幕里，栗梽也是第一时间便看到了他。
65英寸的屏幕里，少年清俊的容颜在大礼堂强烈灯光的照射下，显得越发光彩照人。
当两针交汇的那刻，他垂着深邃漆黑的瞳眸，平静的走到了舞台中央。
随他一起的，是高二的小学妹，身材高挑，皮肤白皙，长得挺耐看的。
他，一袭黑色西服，内搭白衬衫。
她，一件白色纱裙，脚踩小高跟。
倒是相得益彰，但总有那么些人看不顺眼。
“那个女生是谁呀？长得也不怎么样嘛，站在咱们学霸身边一点不搭，真不知道杨主任怎么挑的她？”
“你确定你不是眼红人家？”
不过也不乏看得明白的人。
“专心看直播吧，其实我倒觉得学妹挺漂亮的，是属于耐看型的那种，越看越好看。”
*
“尊敬的各位领导；”
“亲爱的老师、同学们；”
“大家晚上好！”
熟悉的开场白，一男一女一合。
众人的思绪被拉回，而后全都集中精力落在屏幕上。
栗梽同样不曾错过任何一个画面，不过她是有目标的。
室内光线昏惑，屏幕将他的脸庞镀上一层微光，令她移不开眼。
“青春是奔放，是豪迈，青春是沸腾的血液。”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抑扬顿挫。
“青春是舞动，是激情，青春是飞舞的云彩。”
她的声音清脆悠扬，低回婉转。
他：“在这金秋送爽，丹桂飘香的季节；”
她：“在这万众欢腾，举校共庆的时刻；”
他：“我们迎来了新一届的莘莘学子。”
她：“青春飞扬，朝气蓬勃，我们共度这欢快的夜晚。”
合：“今晚我们载歌载舞，共迎*级新同学的到来！”
本来是千篇一律的主持稿，可是听他说莫名的就是享受般的。
十几年内，栗梽首次认认真真的听完了主持人的开场白。
“男神好帅啊！好想舔屏！”
刘心卉满脸花痴样，声音也在不经意间放大。
栗梽注意到有数道视线往他们这处扫过来，“心卉，你小点声呀，同学们都听见了……”
低低头，刘心卉凑到栗梽耳边细语，“有点激动，没控制住音量，嘿嘿。”
栗梽微微点头，“嗯，注意点就行。”
感觉栗梽语气淡淡，刘心卉不免想要探探她，“栗梽，你觉得男神今天帅吗？”
栗梽愣愣的，并未发现刘心卉话里有坑，抬了抬下颌，看着屏幕嘴角绽开一抹浅笑，“帅啊，怎么啦？”
“没什么，随便问问。”
看到栗梽嘴角的笑意，刘心卉心下了然，转而问道：“你说姊娴他们应该也在看吧？”
“那肯定呀，高二高三的都看直播呢。”
栗梽也没深想，只是刘心卉问什么答什么。
“对哦，一时没想起来。”
刘心卉往嘴里塞了一颗牛奶糖，瞬间香味便在唇齿间蔓延开来，紧接着剥了一颗递到栗梽嘴边。
栗梽没有吃，“你吃吧，我不喜欢吃糖。”
“我知道啊，偶尔吃颗嘛。”
栗梽摇头，她是真的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
一是太甜腻，二是坏牙齿，三是容易长胖。
刘心卉无奈，只好把剥了纸的牛奶糖塞进自己嘴里，“好吧，那我自己吃。”
就在栗梽两人说话的间隙，两个歌舞类的节目已经过去。
这两个节目是学妹报的幕，下面好像该是施哲然。
自然而然的，栗梽两人将视线重新落回到屏幕上。
“……下面，请欣赏小品《半张考卷》”
不同于之前的开场白，这次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施哲然往摄像机处扫了一眼。
栗梽发现他这一不同，心里一咯噔。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他那一眼看的是她。
隔着屏幕，隔着千多人，他看着她，她亦回望着他。
虽然只不过短短数秒，但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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