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五官被挤的变形了还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这污浊的厕所地板上，什么鞋底的泥水，飞溅出来的尿液，还有一些不明物体，混合的气味简直令人作呕，王延玲被这一变故气的要命，但是苏冉的力气大的可怕，就这么被摁在地上，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王延玲，我虽然没有给你什么好处，但是至少没有害你吧？”苏冉压着她的两条被扭到背后的手臂，一只脚还踩在她原本精心打理的头发上，慢慢蹲下，语气风轻云淡。
“呜呜欧！”王延玲说不出话，但是苏冉还是猜她肯定是在骂自己，虽然听不清说的啥，但是音调还是有的嘛。
“你带我到这种地方，叫人灌我酒，有没有想过现在会被我踩到脚底下啊？”她一只手钳制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扯下来她的皮带，然后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中介费拿了多少？”解放了双手，苏冉站起身，微微放松了脚下的力道。
“草泥马！你完了！老娘......”接下来的话又说不出来了，因为苏冉接着加重了力道。
“搞不清楚状况？”她笑了一声，然后伸出手，在王延玲的肩膀上用力一拽，咔啦一声，胳膊错位了。
强烈的疼痛突然袭来，王延玲嚎了一声，直疼的满头满脸的汗，脸上的妆早已经花得不能再看，此刻泥水和眼泪鼻涕混在一起，别提多可怜了。
苏冉又将脚轻轻放开一些：“说吧。”
“说你吗呢，老娘杀了你！呜呜......”苏冉没了耐心，直接一脚下去，她的脸又被迫和地板亲密无间地接触。
“那你好好在这儿待着吧。”她一个手刀下去，人就昏迷了个彻底。
把人随手丢到一边，然后将门锁好，苏冉直接踩上了马桶，翻了出去，至于她什么时候醒，就看她运气咯。
洗手间里有镜子，苏冉洗了手，然后照了照。
原主的长相说不出多么绝色，但是依旧是属于，好好收拾还算是大美人的类型，明艳有余，但是却透露出几分艳俗，相由心生什么的，苏冉还是挺相信的。
走出洗手间，外头的鬼哭狼嚎就越发清晰，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敲击在心脏上的鼓点，还有弥漫在空气里不可名状的劣质烟酒气味，让刚刚被灌吐了还有些犯恶心的苏冉又皱起了眉头，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半，正是这些夜不归宿的人的兴头上。
原主没有落东西在那个包厢，这回过来身上就只带了一个手机，所以她也不用回去，径直走出这灯红酒绿的场子。
出租屋离这里又些距离，但是苏冉并不打算打车，而是直接走了回去。
半个小时后，她到了一所破旧的居民楼处，这种一看就是城中村的建筑，原主的几千块钱也就只能在这里租房子了。
昏暗的楼道里，没有声控灯，不过苏冉夜视能力还算不错，凭借着记忆到了四楼，然后摸出钥匙，开门。
还没有开灯，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潮湿的霉味，她皱了皱鼻子，然后打开灯，关上门并且反锁。
这小小的空间只有二十平米不到，每个月的租金是七百，只有一些破旧的基础设施，床和桌椅板凳都是上了年头的，属于丢在垃圾场都没人会捡的那种，更别提什么装修风格了。
墙上糊了一些报纸，估计是房东为了掩盖因为有裂痕所以漏水泛黄的墙面，原主本来就不是一个生活能力强的人，东西都是散乱的堆得到处都是，父母离世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可是小姑娘还没有意识到现状，没有保姆的打扫，这里简直就是一团糟。
这环境......苏冉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然后认命地弯腰，先捡起了被原主丢在地上的内衣。
先把这里大致地收拾一下吧，虽然也造不出什么风格，但是起码干净整齐是要的吧？
将一切打扫完，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虽然自己的意识不是很困，但是架不住这不是自己的身体啊，还是象征性地睡一会儿吧，几个小时后还得去学校上课呢。
定好了闹钟，一觉睡醒已经是七点钟，早自习的时间是七点三十五，去学校大概走路十五分钟路程，所以时间应该是完全足够的。
洗漱完站在衣柜前，现在是夏秋之交，扎了个高马尾穿上夏季校服然后再罩上一件秋季外套就可以了，捡好书背上书包，苏冉决定在路上买个早饭，便准备出门。
可是刚打开门，就看到一张放大版的凶狠的中年妇女的脸，差点被吓了一跳。
“去学校？”那女人挑了挑眉，看着苏冉这一身打扮，眼里的不屑意味根本没有隐藏。
这是原主的房东，关秋萍，四十岁，带着两个半大熊孩子住在二楼，为人吝啬抠门，知道原主是一个没爹没娘的独居小屁孩，便没少想打她主意。
“是啊关姨。”关秋萍这一身横肉挡在门口，显然是不准备放苏冉过去了。
“十一月的房租，你什么时候交啊。”她叉着腰，完全就挡住了去路，苏冉是想冲也冲不了。
“关姨，这不才九月底吗？十月份都还没到呢。”
“哟，还等到十月？你要是不租这房子就趁早给老娘滚蛋，拿不出钱，还想住这么好的房子？你去看看有哪个地段好房子有我这里的便宜！”关秋萍显然被这话刺痛了，“七百块钱，赶紧的！”
苏冉强行忍住要狠揍一顿这个恶心女人的冲动，自己现在只有六百块钱了，维生都勉强，跟别说交房租了，否则也不会答应王延玲昨晚上去那种地方。
“关姨，我过两天就会有钱了，要不这样，您再给我几天时间宽限......”苏冉还没有说完，便被粗暴地打断。
“管你有没有钱，没钱就滚蛋，谁还跟你宽限？”关秋萍的唾沫星子都随着大嗓门横飞，老式居民楼的隔音可想而知，隔壁几户早就听见响动，悄悄开门看了一眼，便吓得立刻关上，估计是不愿意沾染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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