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昌盛一家子,是阴山县人,宇文恒和永王,则是湘州城人,一个在县城,一个住州府,两地隔得并不远,乡音也差不多,而那梁贵人,却是东南小国东瓯王进贡给宇文恒的美人,当然不能跟正式拜过堂的殷鹂比了。
永王一说,殷昌盛放下心来。
殷长风这时说道,“永王殿下,这茶水不能多饮,饮多了会跟醉酒一样,您都饮了两杯了,可会醉的哦。”
“哦?是吗?哈哈哈——”永王爽朗一笑,故意晃头晃脑装起醉来,因为就在殷长风说永王会醉倒的时候,已经招手叫那两个舞姬停了跳舞,一左一右前来搀扶永王。
永王干脆半睁着眼,一脸陶醉地一会儿往左靠靠,一会儿往右边舞姬的怀里撞撞。
舞者个个身段柔软,衣着又少,叫他好一阵心猿意马。
殷长风便说道,“永王殿下醉了,不如让若柳和莲步扶殿下去客房休息片刻,一会儿宴席开了,再请殿下出来赴宴如何?”
永王看着两个年轻美貌的舞姬,早已魂游他处,殷长风这么说,正合他意,他当然高兴了,“可以可以,本王醉得厉害呢,哎呀,站都站不稳当了,若柳,莲步,快快扶着本王,本王身子弱,经不得摔。”说着,伸着胳膊,缠上一个舞姬的肩头。
殷长风一挥手,那两个舞姬,便一左一右扶着永王离开了。
待脚步声听不见后,殷昌盛对儿子殷长风笑道,“长风,还是你的主意好。”
殷长风十分得意地拂了下袖子,“父亲,这叫投其所好,这个永王啊,家里王妃管得严,小妾侧妃不准纳,通房丫头不能有,王妃又年老色衰了,他心里愁着呢,只好出来寻新鲜咯。”
“你寻的那两个女人,没问题吧?”殷昌盛伸手捋着胡子尖,问着殷长风。
殷长风甩了下袖子,“放心吧父亲,她们都是从万红楼里挑来的,服侍人方向,老练着呢。”
“那就好。”殷昌盛松了口气,“将永王哄好了,皇上那儿就不怕了,皇上一向听永王的。只要你妹妹重得皇上宠爱,咱们殷家的地位,就倒不了,你我父子二人在朝中的地位,就倒不了。”
……
殷府的宴席,设在前院的东园。
东园有宽敞的宴会厅,还有花园,园中更有亭台楼阁奇花异草,房舍奢华大气不说,景色也宜人。这是殷昌盛在改建宅子时,特意这么建造的。
殷云舒带着姜嬷嬷和贺兰,进了东园。
东园正堂,那是主宴区,是一会儿宴请几个顶级权臣的地方,左右两边的花厅,才是普通宴席。
左边是男眷席,右边是女眷席。
虽然分开着,但这会儿宴席没有开,大家都站在正堂两侧的抄手游廊里闲聊赏景。今天天气晴好,阳光温暖,园中背阴的角落里,有残雪没有融化,映着红梅,别有一番雅致。
妇人们闲聊着相公儿女,年轻姑娘们和闺友们聚集在一起,说着时下京城流行的趣事。男子们当然是议论着刀,酒,马,显示男性强大的话题了。
也有那爱在心宜之人面前显摆的少男或是少女们,已经吹起了笙萧,或弹起了琴。
好不热闹。
贺兰将怀里的琵琶移了个姿势抱紧,看一眼殷云舒,又看一眼前方的少男少女们,撇了下唇角,抛了丝鄙夷的笑容。
姜嬷嬷对殷云舒说着到府的宾客的情况,殷云舒听在耳内,只微笑不语,都是老熟人呢。
殷莺发着疯,不能出来见客,被殷大夫人关在附近一处小花厅里,只让她隔窗观看,不让她走近人群中,殷大夫人怕人们笑话殷莺。
所以殷府今天陪年轻小姐们的,成了殷家的第三代,殷昌盛的孙女,殷怜蓉。
殷怜蓉只比殷莺小上一岁,姿色随了她娘白氏,明艳动人,脾气却不像白氏恬静温柔,而是比殷莺更加的傲慢跋扈。
只不过,有殷莺在前,她较之收敛一些,也更会算计一些而已,这点,倒十分的像她大姑姑殷鹂。
表面温柔,背后捅人刀子。
护国公府上的姑娘林晓静,正捏着一只红梅把玩,对殷怜蓉笑道,“怜容,怎不见你小姑殷云舒?你们平时不是同出同进的吗?”
殷怜蓉一怔,忍着怒火,免强露了个笑脸,说道,“她一向胆子小,不敢见生人,唉,也不大会打扮,也不知今天穿着什么样的衣衫出门。我祖母派人去指导她,她还发脾气呢,说大家瞧不起她的审美。”殷云舒算她哪门子小姑?
“不会呀,我怎么觉得,她很会打扮呢?”昌恩伯府的二姑娘何琬是个老实人,看一眼走来的人,眨眨眼说道。
“那是你们没有见着她的样子,那样子真的是……”殷怜蓉正说殷云舒,转身时却看到云舒走来了,离这里只有十来步远了。殷怜蓉又吓又气,脸色都白了。
该死的,殷云舒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没一会儿,她除了惊讶之外,眼神中还多了嫉妒。
因为今天的殷云舒,实在是太出众了,将这里所有的年轻姑娘,全都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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