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怎么样了。”
“热水热水。”
小青递给她一杯热水，“格格已经喝了两壶的热水了。”
小青是德妃派给夜清兰照顾她衣食起居的贴身丫鬟，除此之外，还有十余位宫女。
夜清兰瞅着身旁的小姑娘，小胳膊小腿的，怎么看都像是无良商家招的童工。一经盘问得知，这丫头年仅十五，却已算的上宫中老人了。
对于小青，夜清兰交不出真心，也并非讨厌。
小青接过夜清兰用过的杯子放下，转身看到人已经睡下，终于开口，“格格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还是请太医吧！”
“不！...不用如此麻烦。”夜清兰反应激烈，“那样太麻烦了。要是叨扰了德妃娘娘可不好。”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道理夜清兰还是晓得的，她深夜入宫面见圣上，入宫的消息鲜有人知道。请了太医，不免让人误会是德妃生病了。
而这最最重要的，是药苦！
小青回道：“格格放心，不麻烦的。”
“不！很麻烦！”说完，夜清兰冲着小丫头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格格？”小青一脸惶恐，唯唯诺诺走过去。
煞白的一张小脸，一双灵动的眸子瞳孔因为惊恐而无线放大，似乎即将面对的是一头凶猛的野兽。
“不要总是这么一副被吃的表情看着我，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吃了你的。”
夜清兰眉眼间的笑意格外纯粹，只见小丫头点点头，夜清兰问道：“我问你，京城里，有没有变卖东西的地方？”
“格格指的，是当铺吗？”
“比当铺高级一点。”
小青思索了一会儿，眨了眨眼睛道：“奴婢倒是知道一个地方，登月楼每逢十五，楼内会出现一个神秘的会所，据说里面可以变卖所有有价值的物品，从低喊价，价高者得。”
夜清兰双眸一亮，“这个不错。”
人在宫内，对宫外知道的倒是不少嘛，夜清兰拍了拍小青的肩膀，“小丫头有钱途。”
小青受了夸奖，小脸涨的通红，她小心补充说道：“只是，奴婢是听说，不知真假。”
宫内的宫女太监一旦得了赏赐，缺钱的，就会找宫内的嬷嬷做事时委托出宫变卖，会随口打听一些，登月楼便是这其一。
“你...能出宫吗？”夜清兰热血愤道，“呐！我手里有几件从边疆带回的传家宝。变卖成功，你二我八，咱们二八分！对了，现在是什么日子来着？”
“十...十四
。”小青捡了一个简单的回道。
夜清兰下床，从床下拉出一鼓囊的红色包裹打开，撇了眼小青的体型，最终挑了一翠玉的古董花瓶和几串玉镯金钗，交与小青手中，“小青，你即刻出宫，前往登月楼，将这些东西，交与楼主。条件随便开，东西随便卖。”
小青闷声不语，不忍打破夜清兰的黄粱梦，犹豫了很长时间，才道：“格格，只有宫里的老嬷嬷才有出宫的令牌，奴婢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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