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总裁大人软的不行，来硬的了？确实，我一个弱女子自然是反抗不了的。”
她就是要气他，只有这样互相折磨，她才能更快地离开这个位面。
可池故里哪怕恶狠狠地砸向墙面，也不舍得对花笺动手。眉头都快蹙成了一个川字，仿佛气到心头。
“苑长安，哪怕你死了，也只能是我的鬼！更何况……”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花笺被他强硬的语气给吓到了。她抵着背后冰凉的墙壁，只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更何况什么？”
大概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本来讥讽的语气弱了许多。像是一个丢失玩偶的孩子，单纯地问着这个问题。
“没事。”他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遮挡住了凶狠的眼神和眼底的烦躁。
“对不起……”
这一声轻到不易察觉，那种依依不舍的意味十分明显。
下一秒，她就被解开了束缚。而扭身离开的池故里却看起来孤独又寂寞。
错了，她不是这个意思的！
花笺这一刻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没头没脑地叫住他。
“池故里！”
那个离去的背影顿了一下，不过本人还是打消了离开的打算。
他背对着她，不说话。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她承认在得知他算计她的那一刻，是恼怒又生气的。但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其实自己的内心更多的是失望。
对他的信任换来的是背叛。她以为嘲讽他几句，彻底撕破脸就可以填补自己的伤心。
可她却没想到，池故里的包容比她想象地还要大，像是……把她当做了那个他喜欢的人一样。
于是她的字字珠玑就像是一个笑话，在他面前宛如一个跳梁小丑。
“我不该利用你，哪怕毒药是池枝下的，计划更改了，我也不应该将你卷进来。”
可花笺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她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脸白地吓人。
“毒药是池枝下的，她下的……”
一瞬间，脑海里涌入了一个片段。那是他们在天台上的对话。
最后一幕，池枝说了莫名其妙的话，她们擦肩而过。
是的，在那极短的时间内，足够她下药了。是她冤枉了池故里，千算万算没有想到池枝也接触了自己。
都怪那番话太过诡异，才让她有了可乘之机。
最后，她直接跌落在地。地板和墙壁冰冷地让她心寒，她看着池故里的背影，心里全是苦楚。
而池故里也发现了她的不对，慌忙地转身。刹那间，两人进行了一个对视。
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里不再是怒火，而是冲天的愧疚，担心，自责，无助。像是一个大杂烩一样，有着各种各样的感情。
冬天的地板很凉，他很快就脱下了外衣为她披上，仔细又认真。
“长安，池枝我已经处罚她了。以后她不会再出现在这个别墅了。”
“你将她赶出去了？”
“她自作自受，你不必在意。”
下一秒，花笺就落入了池故里的怀里。淡淡酒香萦绕在鼻息间，熏地她都快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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