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温煦的笑容下，却说出了世间最冷漠残忍的话。
这是要不逼死莫羽不罢休的节奏！
只是，莫羽冷冷一笑：“你觉得我会乖乖就范，任你宰割吗？”
屠嚣将二郎腿翘向另一边，浑不在意道：“无所谓啊，只要你一天不死，就会不断有人因你而死。”
莫羽感觉在和一个绝世刽子手对话，沉声道：“你我距离如此之近，凭你的身手，大有机会让我血溅当场。难道你就不想试上一试吗？”
说话间，莫羽又是上前两步，将两人原本只有一米的距离一下子拉进到咫尺之短，亲自为屠嚣造就一次能够轻易杀死他自己的机会。
这一幕，看的王天八、包尤、魏不饱等人纷纷色变，紧张到要以最快的速度冲进院子里，却被周宣仪挥手阻拦下来。
王天八大为不解，低声道：“眼下这个距离，如果屠嚣向莫羽突下杀手，我没有把握拦截，你有几成把握出手阻止？”
王天八想来，自己虽然已然筑基，但修为还是差周宣仪不止一点半点，甚至怕是连周宣仪未经历第二次紫色灵气洗礼之前都不如。自己拦不住，不代表周宣仪不行。
然而，周宣仪却秀眉微蹙：“三成不到。”
既然无法很好地保证莫羽的安全，为何还放任不管？
几人不免心急如焚，有点按耐不住，更是想不明白周宣仪为何要如此。
“莫羽不惜以身搏命，我也知危险，但他从不是鲁莽之人，想必这样做自有他的用意。”周宣仪解释了一句，自然不是为了给自己找说辞，而是尽量安抚一下几人的情绪。
听了此话，几人才稍微放下心一点，却还是一脸紧张地在门口边盯着远处场中两人的一举一动。
场中，见莫羽在找死的边缘上疯狂试探，诱惑力十足，只要他此刻暴起出手，当场杀死莫羽并不难。
不得不说，屠嚣的确有些心动了，却也仅仅是心动，迟迟没有行动。
见屠嚣没有动手，莫羽暗自松了口气，这种命悬一线的赌命感觉可真特么不好受。
他疯狂靠近，确有特殊用意，但也确实没有把握在对方不顾一切要杀他时保住自身性命。
转身，莫羽不着痕迹的走开几步，面露几分鄙夷：“送上门的，你都不敢收，还真是怂的一批。”
面对莫羽的讽刺，屠嚣却是意味深长的摇头，一脸陶醉道：“小子，你懂什么。杀人可是一门艺术，对同一个目标重复同一种杀人方法，简直是对杀手艺术的亵渎。既然近身搏杀没有成功，我便不会再对你故技重施。如今，首次绝杀失败令我改了注意。你不是一向喜欢直播为民请命见义勇为吗？那么，我就让你用你最中意的方式，以全民直播最热烈的姿态，热烈展示你的自杀身亡。”
此刻，屠嚣闭目的脸上充满了一股几乎变态的得意，似是看到了莫羽被他逼得直播身亡的那一幕。
睁开眼，屠嚣不置可否：“当然了，不愿现在当面杀你，我自然也有着惜命的意思。这里有不少监控，只录像不录音。只要刚刚我再主动出手杀你，固然可能弄死你。可你那朋友也完全能够以正当防卫的名义在我得手的瞬间将我当场拍死。这种死法，有失我作为杀手的尊严，更不符合杀人艺术的审美。我喜欢杀人，却不等于喜欢作死。生命诚可贵啊。”
一个视生命为草芥的变态杀手，居然和你谈生命的可贵，不得不说是一种何其荒唐的可笑讽刺！
莫羽忽然问道：“你很喜欢杀人吗？都杀过哪些人，又是如何杀的？方便分享我听一下吗？”
莫羽这话锋转的太突然，连屠嚣都愣了片刻。
为了打消屠嚣的疑虑，莫羽还当众将全身掏了个遍，表示并没有带录音笔之类的东西。
其实，就算莫羽不这样自证，屠嚣也是有恃无恐。
且不说这间院子里有着只录像不录音的多个迷你摄像头隐藏，录像源头被他藏在了无人能够轻易找到的秘密地方，同时这片区域也安装了超强的信号屏蔽机器，无法以任何科技的手段录音。
最主要的是，他修了一种古老有关精神心念的一种法诀，虽然是残卷，且多用于精神心念的任意改变以及心灵防御，无法离体如灵识一般用于探查，但只要有人以灵识强行窥探或者偷听都将被他第一时间察觉到。
至于若想凭修为隔空留下影音作为证据，除了世间4罕见可遇不可求的少数天地绝世宝物之外，至少也得是合体期修士才可能办得到。
而这两样，恐怕任何一个翻遍地球怕是都难以找到吧。莫说在末法终结时代千年后的今天，哪怕是全盛时期的末法时代，都少得可怜，说绝迹了都不为过。
再加上，作为重症精神病患者的最大保护伞，他嘴里说出的话，谁能判断是否是疯言疯语，即便真的泄露给别人听到也不足为信。
所以，在他的地盘上，屠嚣本就有恃无恐。
缓缓伸了个懒腰，屠嚣有些兴奋，似在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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