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师晚上十点就得上班，到早上五点下班过现实生活，朝九晚五，全年无休，太惨了......”
鹿头人不知从哪拿出纸巾擦拭着自己的眼泪，一个劲的向马贺倾诉。
“不对吧，朝九晚五不是八个小时吗？”马贺发现问题，“你从晚上十点工作到五点不才七个小时吗？”
“别人午休一小时，我没有，”鹿头人冷静的说完这句话，又开始用纸巾擦眼泪，“实在是太惨了......”
“你说梦境师下班会过现实生活？”马贺指着鹿头大叫，“难不成你是人？！”
“这不废话吗？我肯定是人啊。”
“可你这鹿头......”马贺与鹿头人隔着一张写字桌，马贺探出上半身凑近看鹿头，“不光是眼睛，嘴巴舌头都好逼真......”
鹿头人不高兴了：“怎么的？兽人就不是人啦？”
“现实里没有兽人吧？”
马贺下意识说出这句话，下一秒就想起了可可豆的存在......
他实在是不敢想，在他的世界真的拥有一群兽人在偷偷生存，连办事处都没有发现。
难不成已经成精可以变人脸了？！
不是说建国以后不许成精的吗？！
“放心，我是人类，”鹿头人伸出手指着自己的脑袋解释，“梦里什么都有可能出现，这个只是我上班时戴的头套而已。”
“为什么你要戴着头套，不能用自己的脸上班吗？”
“梦境和现实是两个世界，很多时候你知道你做了梦却想不起来......”
“我知道！”马贺插话道，“科学家说这是大脑......”
“停，”鹿头人冷漠的打断马贺的发言：
“别和我提什么科学，你现在在梦境空间，遇到了我这个梦境师，你还和我提科学？我倒是想问问现在的情况证明用科学解释？”
“我在做梦，这里梦的胡思乱想？”
“梦境杀人呢？”鹿头人反驳，“看来被杀的人现实里和你有关系，梦境干涉到了现实。”
“是这样没错，但我又不是科学家，让我解释我解释不出来，我只是一个高中生而已。”
“好吧好吧，高中生，”鹿头人不想和马贺讨论这个没意义的话题，“我之所以带这个头套，是为了防止现实里有认识我的人进入了梦境空间。”
“怕什么，”马贺倒不觉得这是问题，“是认识的人就更好办啊，醒了还可以在现实一起聊天什么的。”
“我说过，现实和梦境时两个世界，”鹿头人严肃强调，“我知道现实的我是什么身份，但我下班了，在梦境空间里的记忆是不会带到现实的。”
“因为这是梦，”马贺试图理解，“人醒来梦通常都会忘记，没错吧？”
“其实不是这样，但你可以这么认为，”鹿头人长叹了一口气，开始回忆起来：
“我本来也是个误入梦境空间的人，但上届梦境师是个调皮鬼，他上了不到一个月的班就觉得这工作太无赖，不如打游戏，没等我许愿望，就直接把梦境师的工作转让给了我。”
“嗯？这么随便的吗？”
“的确很随便，”鹿头人难得和马贺拥有同样看法，“我当时觉得这工作蛮有意思的，当就当吧，可我发现梦里的记忆不能带到现实，真没劲......”
“那你可以不干把这事扔给别人吧？”
鹿头人猛地拍了一下写字桌，把鹿头凑到马贺的脸旁，口水四溅：“我为什么要扔给别人，我说我不干了吗？啊↗！”
“不是你刚才说真没劲的吗？”
马贺抹了一把沾到口水的脸，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的跟这鹿头人说话，来套取更多的情报。
“没劲归没劲，但我没说我不想干！”鹿头人起身，从旁边的木架上取出一个散发淡黄色光晕的水晶球，“每天看看别人做的梦挺有意思的。”
鹿头人这么说着，回到座位把这个水晶球放在了写字桌上：
“比如说这个，这个梦就有意思了，看看这动作，这YY的，现实里肯定......啧啧啧。”
鹿头人盯着水晶球看了好一阵子，嘴上也没停，说的有模有样好似真的，马贺这才面前相信这不是演戏胡说八道，是真的看到了别人做的梦。
水晶球的淡黄色光芒渐渐散去，鹿头人还意犹未尽，视线之余看到马贺才反应过来：“抱歉，我忘记你是看不到的。”
“不要紧，你描述的很详细。”马贺平静的说道。
“时间不早了，再过会儿我就要下班了。”
鹿头人把水晶球放回原处，但写字桌上仍然放着一个水晶球，自始至终马贺都没发现那个水晶球有什么变化。
如果说一个水晶球代表着一个人做的梦，那这个水晶球是谁的？鹿头人吗？
“这个水晶球是你的。”
鹿头人通过马贺看向水晶球的视线洞穿他的想法：“和你聊了那么久，是时候做正事了。”
马贺知道鹿头人说的“正事”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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