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大黄，红花……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药草香。
为了不耽误上班，石来燕特意起了个大早，天才蒙蒙亮，就到了仲柏堂。
不想还有人比她更早，只排到了10号。
她无奈地笑了笑，站在了队伍的后面。
看病的，抓药的，虽然人不少，可并不像石来燕之前去过的诊所或者医院那样吵闹。
即便说话，也都是轻言细语，好像到了这里人都变得文雅了。
孙医生表情平静，不管是什么病人，诊断结果如何，他一直都面不改色，只偶尔会低声问一些饮食习惯、生活作息之类的问题，然后便会去抓药，回来再交代注意事项……
终于轮到石来燕了。
她递上药方，“我是来抓药的。”
不同于时下的装扮，一支木簪子将头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下颌留着一缕灰白的胡须。
要不是鼻梁上的那一副黑框眼镜，孙医生还真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气势。
“啊，你坐。”
孙医生盯着药方看了半天才突然想起来招呼人。
石来燕笑了笑，坐在了门口的椅子上。
“这是你自己配的？”
孙医生的声音带着一丝苍老的沙哑。
“不是，是我家里一位学医的亲戚。”
这是石来燕预先想好的说词。
孙医生“哦”了一声，然后整个人的心思便全部都放在了那张小小的要药方上。
他捻着胡须，细细地揣摩着每一种药材，连黑框眼镜快要掉下来都顾不上扶。
“好，好，好！”
看着看着，孙医生连胡须都忘了，手指不住地在纸上点着。
“好方子，居然把这两种药配到了一起，妙啊，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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