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ril只好噤声，目送他们离开，当莎莎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门扉后面时，她紧张的情绪也随之垮塌下来，每一次，莎莎犯病，最辛苦劳累的就是管家先生和女仆了，主人家根本不管，甚至还要歇斯底里地怒骂他们。
April明白，要不是为了那份优渥的工资，管家先生跟女仆是决计不会留下来的。
‘我又是为了什么呢？’她想着，转头准备离开，却不想撞在了一个人温暖的怀抱里。
一瞬间，April和那人都好像被按下暂停键，静止不动了，她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拼命深呼吸，眼泪不争气打湿了对方的衣襟。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周围人全都散去，April忍不住抬起头来，确认对方是否是睡着为止。
抱着她的男人才开口：“现在好点了吗？”他语气和温柔，眼神同样也是如此，让April瞬间弯起眉眼。
“嗯，好多了，只是莎莎……”
“没关系，他们住在这，心里肯定有怨恨，拿莎莎出气也是免不了的，但周先生给的收入高，他们不敢下重手，不然失去工作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不是说这些，我是说，”April吞了口唾沫，继续，“你能不能想办法帮帮莎莎，她毕竟是……”
这次没有回答，男人带着April看不懂的表情抬起头来，望向莎莎房间的窗户，好似有什么心事，April识趣地闭上嘴巴，跟着他一起转头。
几分钟之后，男人轻声问：“莉莉，周先生去哪里了？”
“不知道。”
“那就让这个家里的人永远都不要再知道了，尤其是莉莉。”
“好，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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