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给我收拾的?”
“你想得美,当我是服侍人屎尿的,你又不是我主子。”
不会自己还穿着满是屎尿的裤子吧?
天啦,这得多臭啊。
想他燕大公子,居然出了这等糗事,传出去肯定被人笑话死。
“秋菱,别忘了,当年要不是我,你就饿死了,我是把你带去明月身边,我若告诉你新主子,说你是叛徒,看你还能不能得势。”
如果秋菱敢传出去,她就把这事告诉月颖。
秋菱被要胁,气得咬牙切齿,“谁叛徒了?叛徒是秋蓉,我是被他们陷害。苏明瑾居心叵测,要不是你,明月姑娘就不会惨死!我一早告诉姑娘,叫她别相信苏明瑾,可姑娘总说,到底是一个娘生的。
如果你一早告诉姑娘,说苏明瑾根本不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姑娘就不会因为苏老爷的临终遗言牺牲自己,更不会对他毫无防备。燕溟,要说凶手,苏明瑾是真凶,你就是那个帮凶。
你不告诉明月姑娘真相,还不许我们说,秋菊姐姐、秋桂姐姐都知道,就因为她们知道,才会被杀人灭口!”
她从来不曾背叛过,若真是背叛,怎会被打断左臂、毒哑嗓子。
在她发火的当口,燕大公子道:“谁给我收拾的?”
秋菱道:“本来是狂刀……”她突地捂住了嘴巴,再不说一个字,想到这是姑娘收拾的,这个厚脸皮不会赖上姑娘,如果真是这样,她不是害了姑娘么。
燕大公子浅笑道:“不是寒衣,不是你,也不是狂刀,那就是你家姑娘喽?”
秋菱大叫道:“不是,才不是我家姑娘,我家姑娘这么衿贵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是……是姑娘让……让……山里的大娘给你收拾的,那大娘家里有瘫子!”
燕大公子勾唇,“秋菱,几年未见,你还和小时候一样,一说假话就结巴,当年明月治好你的结巴,可你这毛病到现在都改不了。”他悠悠轻叹一声,“我与你家姑娘可是未婚夫妻,她不过是早瞧我的身子,我都不计较,你在这儿难受什么?”
“姑娘说了,那是你伪造的,根本没有这回事。姑娘手里可有夫人留下的遗书,上面写得很清楚,苏家人无权干涉姑娘的婚姻,当年是夫人招夫,不是苏家娶妇。
当年可请了中人、德高望重之人十几个坐在一处签了见证文书的。要不然,没有这东西,我家姑娘凭什么轻松易回月姓,凭什么能顺利开女户?”
秋菱绊嘴胜利,洋洋得意地回了内室。
月颖正在预备下一场手术的东西。
寒衣还在洞室外头给人诊脉。
洞室外,狂刀呼了声:“禀——”
“禀月主,燕大公子的侍从楼七请求进入冷月峰服侍照顾燕大公子。”
燕大公子听到这声儿,“谁说我没人照顾,这不就来了。”
“哼——”秋菱轻哼一声。
月颖道:“让他进来罢。小秋,与他说一下近日的忌讳吃食,令他们自己做,买食材的事,我冷月峰亦不必再插手。”
沐家兄弟那一单生意可是亏大发了,她们主仆四人一个月的好鱼好肉可吃进去不少。
月颖想到这儿,转身进了自己的休憩室,从石墙架子上取下几只锦盒,这是一对血参,瞧上去都是近百年的年份;再打开一只,里头是支极其漂亮的宝珠抹额,听说有金色的珍珠,可这抹珠子是银白色的,得有麻雀蛋大小,抹额制作精美,正合女儿家戴;再打开一只锦盒,里头是一件巧夺天工的白纱绣百蝶长裙,上头缀了珍珠花纹,一两黄金一两线的云金线、雪银线,式样极漂亮;再启开一只锦盒,里头是一双漂亮的祥云纹绣线,鞋子前头缀着珍珠。
月颖很是喜欢,心下一动收到自己的空间里放好。
出了内洞室,月颖手里捧着半盅生机泉,楼七立在石室城,看着自家公子的脑袋包成了个白馒头,不由得一阵心疼,要不是看到公子醒了,他都要以为公子真没了。
月颖过了跟前,“来,服圣药水。”她拿了一截小竹筒,往里头一插,“吸吧。”
燕大公子稍用力一吸,就觉得头疼得厉害。
楼七瞪大眼睛,看着那竹筒发芽、长叶,只片刻间,就长出了三片叶子,原是枯黄、纤细若筷子粗的竹筒怎么就发芽了?
他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可思义。
待燕大公子饮完,停下了吸吮,头部的疼痛感没了,浑身也没了酸乏感,轻松、自在。
月颖看了眼手中的竹筒,故作淡定地将上头的芽子扳掉,掐掉了三片竹叶,“从今儿开始,你家公子就归你侍候了,他刚接受了治疗,得喝老鸡汤、鸽子汤、鲫鱼汤,待他出气之后,就可以吃肉。”
燕大公子问:“以前,不都是你们冷月峰给买这些?”
“那是以前,不是现在。自从做了沐家兄弟那笔亏本的生意,冷月峰上下意见大得很,我是月主,不能不在意他们的意见。所以从你开始,都自己买,至于冷月峰的人一时发善心买一些,另当别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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