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呢?”简莳看着她问道。
“王妃,江太医说这个药还不够好,他要重新做。”云月看着山雪递出的瓷瓶连忙说完了刚才没说完的话。
“等不及了。”简莳看着手中的瓷瓶,嘴角勾起一抹期待的笑。
…………
江太医皱着眉替她把脉,山雪和云月也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片刻后,江太医摇了摇头,叹息道:“王妃,臣尽力了。”
简莳躺在床上虚弱的看着他,见他起身要走却是不管不顾的拉住了他的手,“江太医,江太医,我的孩子……到底怎么了?”
江太医看了她一眼又坐回椅子上,宛如长辈般拍着她的手道:“你太着急了,反而伤了根基,本来已经有两个月了……以后怕是再难有孕了。”
简莳拉着他的手猛地松开,然后任由自己的手重重垂下,她看着帐顶,只觉满眼都是灰暗。
“江太医,您想想办法啊。”山雪在一旁着急的说道。
“别说我了,就是御医世家姜家的人来,也没用了。”
云月泪眼婆娑的看着江太医离去的背影,再转头时看见简莳万念俱灰的神情,突然忍不住开始哀嚎。
两个月前凭着那瓶药简莳总算怀上了孩子,可有老话说胎没坐稳时不宜伸张,简莳也担心让谢憬非空欢喜一场便一直忍着没说,谁知道今天只是在御花园多走了几步,回来时就见了血……
山雪听着云月的哭声只觉烦闷,可自己也是抑制不住的一直在流泪,就是想开口制止她也是难为。
主仆三人里,唯独那个真正受了打击的人一滴泪也没有流,她就那么盯着帐顶,一直一直的盯着。
后来,齐王妃不能生育的消息不知被谁传了出去,小妾生的儿子被立为了世子,小妾生的女儿被封了郡主,而谢憬非再没进过她的屋子。
“王妃,这怎么……都翻出来了?”云月端着水盆进来,简莳说今日想好好收拾一下,毕竟她们将要搬的院子可是空无一物。
她拧好帕子擦拭着地上被翻出来的杂物,时不时瞥一眼整理东西的简莳。
山雪进来时,云月拉住了她小声问道:“王妃手上拿着的花笺写了什么?都看了好久了。”
山雪看了一眼,瞬间认出了那样东西。
那还是赐婚前,谢憬非送给简莳的。
上面只写了一句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你还记得咱们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山雪问道。
“呃……好像是一首诗,我不记得了……我又不识字……”云月挠着头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山雪轻声吟道。
“对对对,好像就是这个。”
云月雀跃的附和着,可山雪却只是笑了笑。
她想起了简莳当时说的话:“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所以你们的名字就从这诗的首句里选啦。”
那时的她也知道中间的几句才是现实,可少女的心里却单纯的相信着爱情。
简莳将花笺收进锦盒中,关上前又摸了摸上面谢憬非的私印。
原来真的没有什么白头到老,更多的,只是一厢情愿。
…………
“王妃,听说四皇子殿下今日又惹淑妃娘娘生气了,王爷本想教训他可是被淑妃娘娘拦住了,结果王爷回府后就……打死了一个贱婢。”云月垂着头小心翼翼的说着今日探听到的情况。
简莳看着手里的书卷,毫不在意的应了声。
“王妃不觉得太残忍了些吗?”
“这又不是第一个。”简莳淡淡道。
谢憬非后院里的女人越来越多,可每当谢憬淮惹怒淑妃但他又无法教训弟弟时,那些女人就成了他泄愤的工具。
“王妃……王爷他,变了。”云月想了想,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
简莳的目光从书上移开转到她的脸上,“嗯,所以要记得在外要慎言,不该管的事不要管,不该听的不要听,王爷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
“这,这是谁?”云月拦在门口,看着被家丁带来的陌生人问道。
“这是大夫啊。”家丁理所当然的说道,然后不耐烦的想要上手扒开她。
“什么大夫啊?王妃向来都只要江太医看的!”
“哟,这么信任他啊,那说的到底是那个文质彬彬的江太医?还是那个风流倜傥的青囊圣童?”
“你别胡说!”
简莳闭着眼听着门外的吵闹声毫无反应,她已经不在乎外面的人如何猜测又是如何评价她了,在一年前江太医诊出她的身体撑不过三年时,她就已经不在乎了。
凌鸢活动着手脚脖颈,听到喧闹声却愣了愣,这还是她们被带进来后最热闹的一次了吧。
她拉开房门走出去,只看见云月正和两个男子吵得不可开交。
不远处的门边还站着熟悉的王府护卫,可这边的动静却没能引起他们的一点关注。
凌鸢合上门走过去,“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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