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寻目光迟疑的掠过，有一些不自在，嘴唇微微张开，却又闭上，眉头紧锁。
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季烨霖以为又有什么事情困扰着她：“怎么了？”
她眉头紧锁的又深了一些，许久之后也许是在他不肯放弃的目光中，才缓缓说道，“为什么是我？”
虽然只是仅仅五个字，但是她却是在另一方面承认了她与他并陌生的关系。
心中的涟漪在寒潭里面一圈圈荡漾开来，许久尘封的大门吱呀呀的被打开，露出一条缝隙容纳外面的阳光。
他看着她，又似乎不在看着她，像是在记忆深处寻找一个最真切的回答告诉她。
“这世界上没有那多么为什么，是你，那就是你了。夏寻，我不太会爱人，因为我……可能从来就不知道爱是什么。”
他说的已经不能用诚恳两个字来形容，像是掉进了回忆，他说出了积压在心底，他曾经也没有发现的东西。
是啊，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可是，原谅我没有办法和你一起承担那么多。”
她并不讨厌他，只是现在的状况不允许她出现一点点差池，否则一步错，接下来迎接她的就是满盘皆输的人生。
不，还有夏睿的人生。
“你只要做自己就好。”
他看到夏寻的碎发落在耳旁，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将它捋在耳后。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她微红的脸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房间里有些闷的缘故，他也开始有点热。
长这么大，自从父母离开之后，除了夏睿她就再也没有和谁这么亲密过，哪怕是白一杭也只是能够站在她旁边说话而已。
“季烨霖……”
她突然叫了他一声。
“嗯。”
他没有任何思考，下意识的就答应了。
“如果，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遇见你，我会选择你的。”
这算是表白吗？季烨霖感觉自己的心瞬间漏掉了半拍，呼吸有些没有跟上来。
“你现在的样子就很好。”
他没有说假话，至始至终他都这样觉得。
窗外忽然刮起了一阵微妙的风，引得外面的树叶纷纷点头，道路上各色的车辆汇入主干道，一辆黑色奢华的迈巴赫驰骋在高速公路上。
“然少，您怎么突然要来这？”
坐在后排的男人听到这个问题，忽然露出一丝诡异笑容，“因为猎物在这里呀。”
坐在副驾驶的刀子一听这句话，瞬间就不敢再问下去，他似乎是听到了一点风声，好像三少失踪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是真的是假的。
在海岛的硝烟，看来是要弥漫进这座城市了。
如果三少真的失踪了，那这次二少来这里，会不会是和三少有关的？
想着二少以前种种打压三少的行为，每一次都是恨不得三少不饿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这样是真的……那不完蛋？
他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怎么不问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可是后座的王者似乎并没有忘记这个问题，反而更期待他接下来的话。
“不不不，我不该过问您的事情的。”
刀子立刻将态度转变，从一个八卦者变成一个不想知道任何秘密的人。
季亦然坐在后面，看着前视镜里面的刀子，冷哼一声，“怎么，一提到三少的事情就是缩头乌龟了？”
刀子深吸一口气，提在嗓子眼，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索性将吸进去的气都慢慢吐了出来，一代声音也不敢发出，生怕一丝一毫的不注意，就引起季亦然的反感。
季亦然什么都好，就是做事情太过阴狠，包括跟在他身边数十年的老人，也时常都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见刀子不出声，季亦然也索然无味的转过头去看窗外不断闪退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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