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男子的想法小冉并不是很例外。
在此之前应该也是灵有不少视者误入到这里的。
他们想必也都见过那个男子，并且想必他们大多都是应该是极其自负的那种。
这样的话，男子把小冉想成这样也是情有可原的。
小冉有些好奇这个男子究竟是何人。
他应该在这里很久了吧。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小冉问道。
这个人语言很明确的否认了自己不是鬼，是灵视者，那应该不是敌人，但还是最好小心点。
小冉弑鬼剑还是拿在手上，这个男人毕竟还是不太值得信任。
男子沉默了一下，他并没有立刻回答。
“我的名字吗？我，记不太清了。”男子说道，他说这话的语气和刚才显然不大一样。
一个人，也自己名字都忘了。
这个代表的什么，是记性不好吗？
还是，在这里的时间太久了，也自己的信息都忘记了。
小冉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背部突然一抖擞。
“你在这里多久了？”小冉问道。
“早记不清了，我在这里倒是见过不少和你一样的人在我眼前死去。”
俩人的对话不知为何变的有些轻松起来。
“时间这种观念，一旦没有一个参照物的话，那么一段时间过后，它并没有任何意义。”小冉说道。
想必，男子在这里也是极度难熬是，一直被困在这里，不清楚时间过了有多久，只能根据每次新的灵视者来到这里来大致估算又过了多久。
“不老不死，不死不灭。”男子沉默了片刻说道。“这真的是件好事吗？”
牺牲自由，获得长生。
这代价是否有些过大了。
如果不会死去的代价是以一个非人的姿态活着，并且只能在一个地方里面生存，永远不得离开这个地方，那是否还会有人原意。
“你被困在这里有百年了吧。”小冉说道。
小冉说的语气很轻，他从这个男子的声音中听出来男子被困在这里的时长恐怕早已超乎他的想象。
“我，不记得了。我在这里看不见太阳升起和落下，也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动。大概已经很久了吧。”男子说道，他的语气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周凯现在是鬼王了吗？”男子问道。
周凯是鬼王吗？
这个问题，小冉有些不太好说。
周凯在很久之前都已经成为了鬼王。
比其他鬼都强大，可以几乎自由来往里世界。
但，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周凯成为鬼王的时间可以说是和小冉成为神视者的时候差不了多久的。
比起现在早已不知过了多少年。
有，几千年了吧。
如果，这个男人真的也这都不知道的话，那岂不是在这里呆了几千年……
不过说起来，里世界里的鬼大都在里世界待的时间不短，但他们待的地方是整个里世界，如果小冉没猜错的话，这个男人的活动范围只能在这个宫殿里面。
“嗯。”小冉点了点头。“他成为鬼王已经很久了。”
“灵视者，还剩下多少？”男子又问道。
当时皇帝在得知灵视者有着超乎常人想象的能力的时候就有些担心会危害到自己的统治，加上灵视者想要生存就必须要吸收其他人的生命力，这也导致了灵视者一生会让不少普通人死去。这也使得皇帝下令将灵视者杀光。
“还剩下应该不少吧，现在也有人天生都为灵视者，还有部分后天觉醒为灵视者。”小冉如实回答道。
在小冉那个时候，是只有服用丹药才能成为灵视者，可现在时代变了。
不知什么原因，现在有些人天生就是灵视者，还有人后天经过一些变故也会成为灵视者。
“灵视者，本就不该降生于这世上，当初我不该和他为了皇帝的悬赏而铤而走险。”男子说道，他好像对以前做的某件事十分的后悔。
“那是炼丹师的错，与你无关。”小冉安慰道。
这个人应该知道不少事，并且他这种特殊的灵视者，小冉也未曾见过。
灵视者不仅需要吸收生命力还需要像普通人一样正常饮食才能存活。
在灵会眼里的韩凌楠一年没有吸收他人生命力存活，只不过是小冉用了特殊手段将他当时的灵能觉醒强制压下去，导致他没有顺利的成为灵视者，才这样活了下去。
而眼前这个人，并没有像普通人一样摄取食物，也没有像灵视者必要的吸取他人生命力就在这里活了这么久。
这个即使是小冉身为神视者的那个时候也自认为做不到。
“炼丹师？如果我就是和那个炼丹师同流合污的同伙呢？”男子说道。
男子说的时候话语带的少许痛苦。
“皇帝当时为了长生不老号召天下异士为求长生不老药，并且悬赏丰富，我当时也是贪了，才和他一同面见皇帝的，并且在正式面见皇帝之前还用了不少贫民做丹药的实验，现在想想，我当时做出的事真的禽兽不如。为了一点金子就伤害那么多人，还让这种本不该出现于这世上的灵视者与鬼降临于这世上。说好听点，灵视者还是人类，只是和其他人不同。但每天靠着杀人来活下去的灵视者与恶魔有什么区别？鬼呢，拥有了强大的力量，还不死不灭，但大多都被力量控制了意识，成为了只真的杀戮的野兽。我到底当时为什么要和他一起制造这个丹药。”
男人一口吐出这么多话，小冉静静的听完他说的话，并没有插嘴。
即使是小冉，现在也不知怎么去安慰他。
如果真照他所说的话，灵视者与鬼的一切都是他和一个炼丹师所造就的。
那他确实死不足惜。
这错误现在已经可以说是无法弥补了。
但，如果错误已经发生了，再去说已经没有了什么意义。
已经过去了那么久，除去小冉恐怕也没有人知道这件事，过去的让他过去也无妨。
就算小冉现在将他杀掉也没有什么用。
“没事的，都过去了。一切都会结束的。”小冉只能这样说，他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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