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心里一惊。该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
退后几步，李良打量张建军的伤势。
他没有伤势，只是力竭了。
在看杀猪人，他笑得温和，尽管这份温和在面无脸皮的情况下变得惊悚难忍。
李良垂下手臂，杀猪人的强劲超出了他和张建军的能力。
这样下去，他和张建军必然会被他拿捏在手里，直到王克明让杀猪人道出自己的身份，或者干脆杀了自己。
李良有一个不愿之愿的想法，纠结了很长时间。
看着张建军在杀猪人的手里逐见颓势，他的害怕和惶恐让李良坚定了想法。
再坏，能比现在坏吗？
他拿出瓦斯炸弹，当着幸存的侍从面前摘下引信，抛向杀猪人。
杀猪人眼尖，立刻发现了爆开的瓦斯炸弹。他腾出一只手捂住口鼻，怒视李良。
等张建军发现炸弹外壳时，瓦斯已经迅速覆盖了这个房间。他屏住呼吸，看向李良的眼里满是不可思议，随即又释然了。
杀猪人抛下张建军，走向李良。
李良带着口罩，顺手又丢出一物件，其外形与瓦斯炸弹类同。
张建军挑起眉头。杀猪人被另一颗炸弹吸引视线时，李良从另一个方向扔了面罩给他。面罩可以联结战术包里的小型氧气瓶。他迅速组装好东西，重新将视线投入战场。
高高跃起的炸弹还在空中，杀猪人伸手去抓。
张建军与李良中间隔了一个杀猪人，他从杀猪人胳膊的缝隙里看到了李良，他比了一个嘴型——跑。
张建军不明白为什么要跑。等李良拿出手里的控制器时，张建军才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瓦斯炸弹和燃烧弹。
他要引爆这块地方。
张建军拔腿就跑，可还是晚了。
火焰在他身后爆开，火浪将他推出去百米。
他在空中翻转身体，想要确认李良的情况。
二楼与三楼的房顶被掀开，四具漆黑扭曲的身体在巨大的火蛇肚子里翻滚。
三楼的李良去哪了？
王克明去哪了？
杀猪人去哪了？
张建军扑通一声，掉在了赶来的傅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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