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湘湘说得畅快，一口气把话说完，才察觉到办公室里气氛已经僵冷如冰了。
说实话，她真的很少看到祁夜发脾气，五年前偶尔还会有几次，可自从他出事后，这五年来基本可以说是没有。
上一次，还是在她意图设计他和苏月那天，她在他家里去说话难听了些，那天他的眼神里终于有了像是怒意的东西。
然后转身，他就摆了她一道。
只是那天，他的情绪变化也没有像此刻这样大。
徐湘湘自认为还是了解祁夜的，那天看到他生气的时候，她心里头腾起的是兴奋。
就连刚才，她都觉得兴奋。
可此刻，她忽然觉得害怕了起来。
他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可他现在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
眼底就像是含着冰凌，不，她甚至觉得他漆黑的眼底像是燃烧起了两朵火莲，轻易就会把她烧成灰烬。
她脚下一颤，下意识就朝后一步，随后发现自己的动作便又恼羞成怒。
她竟然被祁夜的眼神吓到了？
一个残废而已，她怕他做什么！
她深吸气，强自冷静，“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说着，她想到什么目光忽然一眯，再次冷笑起来，“不过说起来，你们两个其实还是挺配的，一个瘸子一个聋子。”
祁夜目光忽闪，终于开了口，“你说什么？”
徐湘湘红唇一勾，抱臂环胸，“我说，你们两个残废在一起，天残地缺，还挺配的！”
祁夜眸光轻狭，刚才其实听清了徐湘湘的话，聋子？
苏月的耳朵怎么了？明明早上他才见过她，她能听见。
不过他也没有再问徐湘湘，苏月的事，他自己会去查。
他只是坐在轮椅上，忽然对着徐湘湘招了招手。
徐湘湘微愣，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看着祁夜冷如寒冰的俊脸，她纠结了下，还是朝他走了过去。
一个瘸子而已，她有什么好怕？
绕过办公桌站定在他面前，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啊……”
话还没说完，祁夜忽然抬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朝下一拉。
徐湘湘只来得及惊呼一声，身体就被拉得朝他俯下。
下一秒，一只大手紧紧掐住了她的脖子。
呼吸瞬间被夺。
脖子上那只手根本没有控制力气，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然后开始变青，眼睛瞪得很大，眼珠子几乎都要鼓出来。
因为缺氧，胸口处痛得像是要炸开。
她拼命挣扎，想拉开他的手，想用脚踢他。
可他的手像铁一样箍着她，她根本扯不动，她这样弯腰的动作，脚也踢不到她，反而让自己的力气消散得更快。
徐湘湘已经开始翻白眼了，嘴唇慢慢变得青紫。
可她的思绪却无比清楚，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离死亡这样近。
就在她要彻底失去意识前，她听到掐着她的男人冷如寒霜的声音，“苏月是我的女人，所以，别想碰她。她要是少一根头发，我就让徐家人和你一起，给她的头发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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