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川淡定地披了衣服，抿着唇对黎南子笑了笑，将她的脸掰过来。
“老公在这，你盯哪边呢？”
还没等黎南子打开他的手，万俟汮讦如同一阵风似的把齐川拉开了，两人对视瞬间有了打架的势态。
夺爱之仇，何其深厚？
那目光、那火焰，吓到了黎南子。
“老公！”黎南子一把抓住万俟汮讦的手，见被子滑落又去拉被子，反正是很狼狈惊慌。“你们别打，我…我……”
实在不行，装病吧！
黎南子咳了咳，一下子倒在床上，弱弱地喊着：“头好疼！”
万俟汮讦推开齐川，温柔地把黎南子扶起，眼神还是那般关切、疼惜，他也很好奇自己为何对她怎样都怒不起来。
“冷静些，别想太多，不然会更疼的！”
齐川歪着头瞧了瞧，知道黎南子是在装，先把衣服穿好，然后淡然自若地走到床另一侧拍了拍黎南子的肩。
“想起来了是吧？记得对我负责哦！”
万俟汮讦瞪着齐川，眼珠子都快出眼眶大半了。
黎南子抬头一看，推开齐川的手搂住万俟汮讦的胳膊，不敢看他的眼睛但还是违心地表达阵营。
“老公，我…我没跟他怎么……”
这老公的称呼，黎南子鲜有喊出口过。几分钟内喊了多次，万俟汮讦知道原因，却惯着自己的享受和贪念。
“嗯，老公信你！”万俟汮讦将黎南子揽入怀中，温柔地扶着她的发丝，冷冷地盯着齐川。
齐川会意一笑，轻声说：“娘子，我们三个关系是不是有点乱啊？”
娘子……
这一声，让黎南子发了个抖，她脑海里涌现万千句这样的声音。
娘子……媳妇儿……
这都是齐川对她的称呼，她记起来了。这个前男友，是真的。
黎南子咳了咳，这一回是真难受，泪花都出来了。她推开万俟汮讦，转身盯着齐川看了好一会儿，这一次红了眼睛。
“昨夜我努力那么久你都没想起，一句娘子你就有反应了？早知道，我就不献身了，真是吃了大亏了！”
“住口！”万俟汮讦瞪了齐川一眼，将黎南子抱入怀里，扯了她的睡袍给她盖上后将她抱走了，给齐川留了一句：“你在这等着！”
黎南子傻傻地盯着齐川，整个人都呆了。她很混乱，脑海和身体全是混沌。
齐川眨了眨眼，淡定地招了招手，略显俏皮。“娘子放心，我应付得了他！”
万俟汮讦什么话也没说，他再气愤也要顾及黎南子的感受，先把她带出了这间散着复杂气息的卧室。
“小黎，洗个澡，然后去吃早点吧！想再睡儿也可以，现在还早！”
这般淡定，全都是装出来的。
黎南子知道，万俟汮讦和齐川会有一战，无论是争辩还是打架都跟她有关，她不想这样。
“你们……”
“放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黎南子当然放不下心，抓住万俟汮讦的手不松，复杂的神色里带了祈求。
万俟汮讦心中一软，随后品味到阵阵酸楚，俯身抱了抱她。如果他现在吻她，肯定会收到拒绝吧？
感情就是这么莫名其妙、不讲道理。
即便是两人都失忆了，还是会爱上对方，万俟汮讦再努力、再付出都没用。
“小黎，你知道我多爱你吗？”
黎南子愣了，呆呆地不言语。
“我特别特别爱你，你知不知道？”
“我……”
黎南子只有惭愧，她一直未曾对万俟汮讦产生爱情。这么久了，她一直觉得两人不是夫妻，可是不知道除了维持还能怎么做。
出轨，给了她另一种思考，让她敢于说出那个念头。
“我对不起你，我们离——”
“不！”
万俟汮讦盯着黎南子，坚定地摇了摇头。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们要一直在一起，你是我万俟汮讦的妻子！现在是，永远都是！”
黎南子欲言又止，她品味到了那复杂的感情，以及从未有过如此厚重鲜明的拒绝感。
终究，还是有一场正面对决。
齐川和万俟汮讦，也算是实力相当，却缺少着今天这样直白的机会。
两人都深爱同一人，且都不打算放手、都厌恶对方的存在。今天这局面，齐川不能走，万俟汮讦不能无视，便是契机。
“你真的该死！”
“可惜，没如你意！”
“当初我本来要给你留一命，但我看意外发生也还挺好。你再次出现，是想让我亲手了结你吗？”
“向来听闻万俟家出高手，不仅才谋了得，那身手更是不凡。我齐川还真不怕死，领教领教？”
万俟汮讦冷冷一笑，“正合我意！”
“不签个约定？”
“她是我的，没得谈！”
“我们深爱彼此，也事实啊！”
万俟汮讦解了衣袖纽扣，轻声笑道：“一个死人她能爱多久呢？”
齐川冷哼一声，活动了一下手腕。“你非要打那也成，不然难以泄气是吧？不过，我可说一点，不要打脸，否则她绝对是心疼我、憎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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