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杜如霜抹了抹额间的细汗，微微气喘，看着对面那个轻松的身影，眼里满是敬佩，甚至隐隐有着追求般的狂热。
她犹豫了片刻，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矮下身去，单膝跪地，剑尖垂下，双手抱拳朗声道：“求您收我为徒！”
“......”
无归将剑放回剑鞘，有些随意地走近，懒洋洋地说道：“我也不算厉害，拜我为师可没什么好处。”
主要是她不想再当老师了。
以前教过的那么多学生，没有一个真正同她一条心的，亏她还浪费了那么多的精力。
虽然，他们对无归来说，也算不得重要就是了。
杜如霜闻言，薄唇紧抿，更是双膝触地，深深拜了下去，话语间的坚定展露无遗：“您武功堪称冠绝天下，若能成为您的弟子，我死而无憾！”
无归“啧”了一声，有些搞不清这人怎么这么固执。
这方武林世界的人，难不成都是这样的直莽吗？
她知道，要是不给个明确的答复，这人怕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放弃拜师的。
干脆给了她一个希望：“要拜我为师呢，可以。”
杜如霜身子动了动，但还是恭敬地俯着身子。
无归看在眼里，暗暗点头。
“在这次九峰比武中，我要你拿下冠军。”
她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要求，却让杜如霜都止不住惊愕地抬头。
冠军？
“参与九峰比武的，无不是各大门派长老以上级别，以及许多游侠。那些人武力盖世绝伦，我想夺冠可谓是天方夜谭啊！”
杜如霜严重怀疑这人是不想收她为徒才出的这个完全没有可能完成的要求。
她们一行人只是去增长见识，膜拜前辈英姿的。
成为冠军？毫无可能！
无归淡笑着垂眸看她：“这么没信心？”
她对那什么武林盟主又不感兴趣，也懒得参加什么比武。
只是这人硬要拜师......她总得让这孩子知道什么叫知难而退才是。
瞧吧，听到这般苛刻的条件，顿时就虚了。
无归好笑地摇摇头，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杜如霜的肩膀：“世间难事，还没开始便主动放弃，那比挣扎后的失败更为可怕。”
言罢，无归直起身，施施然转了个身，就欲离开。
“慢！”
无归驻足，微微偏头，有些疑惑地道：“嗯？”
想改主意了？
杜如霜抬头，双手抱拳，发出“啪”的一声响，声音清脆，表情严肃认真，骨节甚至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沉声道：“我必全力以赴，不负您之厚望！”
无归神色难喻地看了眼这人，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她真没有什么寄予厚望的意思啊......延伸幻想能力这么强的吗？
但这精神，还是可佳的。
反正这个试炼通过后她也会离开，那传点东西给这年轻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带着笑意地对着杜如霜道：“起来吧。既要夺冠，凭你现在的实力，还差得远。”
九峰比武不知会来多少强者，就杜如霜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够看。
“跟我来。”
无归转身，缓步走向树林深处。
要想在九峰比武脱颖而出，特训，必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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