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出去……”
“不可以。”他一把拿下了枕头，猛地起身，牵动了伤处，疼得又开始直哼哼。
染柒柒连忙扶着他躺好，“你注意点。”
他紧紧抓住她的手，“柒柒，你别走好不好？”
“我不走，你都这个样子了，我往哪儿走。”染柒柒拉着他的手，在床头坐下，“老公，和我谈谈吧！”
东方夜袭稍稍用了几分力气握住她的手，染柒柒皱眉，却没说自己疼。
“我知道自己生病了，你也别想骗我，我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就已经做了各种记录。”
“……”这点，他们还挺像的。
“我家人也知道，cherry也知道，甚至她改为学心理学也是为了我。”
完全是肯定式结语，他还能怎么反驳。
“老公，爷爷奶奶他们知道吗？”
东方夜袭抿了抿唇，“知道。”
“是前几个月，爸妈没回家的那几天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的？”
“我小时候还有被保姆虐待的记忆，我是一个挺敏感的人，别人对我的态度稍稍有点变化，我就能轻易的感觉出来，那几日你有点心不在焉的，爸妈也没有回来，或许与我有关。”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他不知道自己的演技这么差，那段时间柒柒心里肯定也不好受，但是她却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老婆，对不起。”
“我以为该抱歉的人是我才对。”染柒柒摸了摸他的头发，“以后，不要因为那个人是我，就完全不设防，保持你的戒心，别再让我自责好吗？”
“好。”
“我身体里还住着其他人？”
他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嗯。”
“有几个？”见他没立刻回答自己，染柒柒说道，“别骗我，我估计至少有两个。”
“你怎么知道？”
“我查了这几年消失的款项都去了哪里，有给权少彦后援会了，也有捐给慈善机构，所以我应该是多重人格。”
“……”老婆太学霸了，他这种段位的根本不会撒谎，说不定下一秒就被拆穿了。
“说吧，我积极配合治疗不是更好吗？”
东方夜袭点点头，有道理。
“四个人格，柒宝，喜欢权少彦，宣染，就是昨天晚上出来那个，薛淑珍，妈妈人格，十项全能，和你很像，还有一个耿瑞，我也没见过。”
没见过就相当于不稳定因素，染柒柒眸光暗了暗。
东方夜袭悄悄的抓住了她绵软的小手，“被其他人格占领的时候，你有感觉吗？”
她很承认的摇摇头，“好像睡着了一样。”
闻言，他不由得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怎么了？”
好怕柒柒是有所感觉的，那她该有多么的害怕。
摸了摸他的头，“自己都什么情况了，还为我担心？”
宣染是吗？
东方夜袭的伤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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