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曮一听,浑身一软,坐在蒲团上,李从昶嘴角谑笑,冷冷的瞟了一眼哥哥。赵小婉心说罢了,天要灭亡,谁能阻挡!今日自己命丧于此!
李继徽带的人多,一会就杀到了大殿外面,追随李从曮的人本来就少,这会经过殊死反抗已经渐渐不支,赵小婉从殿里遥遥看去,只见李继徽骑在一匹白色的马上,铠甲闪耀、面无表情的瞧着大殿的方向,赵小婉和李继徽的目光撞在一起,李继徽似乎是冷笑了一声,赵小婉“呸”了一下,转回身到了李从曮身边,说道:“君辱臣死,自昔而然!今天我们夫妻缘分已尽,妾身有罪,先走一步……”
赵小婉说着对着殿中柱子的石座碰了过去,李从曮大惊失色,伸手一抓,却撕裂了赵小婉的衣袖,将赵小婉带的偏离了方向,肩膀撞到了柱子上面,浑身酸疼,倒地不起。
李从曮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大叫道:“苍天!苍天!我李从曮从未作恶,为何今日让我遭受这般苦楚……”
正在这时,大殿右侧的镂花木门忽然“咔嚓”一声被人撞得碎裂倒下,一个豹眼虬发的大汉冲了进来,他双手各持一个铁锤,见人就打,遇人就杀,大殿里的人本来多为文官,根本躲无可躲就被打的脑浆迸裂,一声不吭的死了。
这人正是燕归农。他和赵旭夏显林从偏殿出来,穿着凤翔兵士的服饰,很容易的在混乱中到了正殿外面,原本三人是想着浑水摸鱼擒贼擒王,谁知道李从昶身边的护卫众多,近不得身,而李继徽也在一片兵士的包围中骑在马上就是不过来。
等到三人听到殿里情势危急,赵小婉竟然要自杀,李从曮又不知如何,燕归农心里着急,狂叫一声,使劲撞到了门上,率先到了殿里。
大殿里有几个人被重重的压在了门下面,嘴里哎呀哎呀的喊叫,燕归农在纷乱中一眼看到了坐在地上呆若木鸡的李从曮,他大步向前,踩着木门,将那几个压在门下的人竟然给踩昏了过去。
李从昶看到这个破门而入铁塔一样的男子,登时一身冷汗,寒毛倒竖,嘴里大叫一声:“杀了他!”
好端端的计谋有了这样的变故!李从昶已经认出了燕归农是妹夫“李彝殷”身边的护卫,心里想到了若干可能。燕归农本来想过去保护李从曮,可是被李从昶的这一声叫给吸引了过来,他嘴里“哇呀呀”的喊了一声,宛如打雷一般,随即怒吼道:“李从昶,纳命来!”
殿里的兵卒根本没人能顶得住燕归农一锤,瞬间已经被杀了十几个人,血肉横飞。李从昶惊骇之极,匆忙的又往外走,其余官吏都惊吓的汗洽股栗也往外跑。燕归农哪里容得李从昶跑掉,又用锤敲碎了两个人的脑袋,可是人多挤拥,急忙到不了李从昶身边,燕归农大吼一声,将手里的铁锤对着李从昶的后背使劲投掷了过去。
李从昶慌忙之中无暇顾及身后,而他身后一个人这时恰巧从倒塌的木门上过去,挡住了李从昶的半截身子,燕归农扔过去的铁锤擦着那人的肩一下就打中了李从昶的胳膊,李从昶和木门上的人都惨叫一声,噗通的倒在地上。
燕归农见一锤得功,又是一声怒吼,宛如虎豹一样大步跨过去,将木门上的那人给踩的口吐鲜血,他瞧见李从昶头碰到了门槛上满脸的血,用单锤逼开其余人,照准了李从昶的头又是一锤!
燕归农如同殿里的罗汉天王下凡,威猛无比,李从昶被吓得肝胆俱裂,他怪叫一声往一边骨碌,可是被仓皇逃跑的一个人给挡了一挡,燕归农的铁锤就砸到了他的肩上,登时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李从昶“啊”的又是一声惨叫,昏死过去。
燕归农哈哈大笑,一把将软瘫的李从昶抓起,揪着衣襟到了殿外,放声大叫道:“李从昶被我抓了,叛军赶快投降,不然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燕归农宛如破锣的声音在法门寺传了很远,原本李继徽带来的兵士已经将追随李从曮的禁卫给杀的七七八八所剩无几,这会猛然看到这样的变故,都惊疑了起来,瞬间陷入了一种奇异的静谧里。
燕归农撞破侧门到了大殿里之后,赵旭和夏显林在外面奋力厮杀,以图阻隔其他人进到殿里,这会两人看到燕归农满脸满身的血,提着一个软溜溜的人出来,看服色,那个不知死活的人不是李从昶又是谁!
赵旭和夏显林大喜,两人对视一眼,撇开他人,都朝着燕归农那边跑了过去。
正在此时,李继徽身边的旗手挥舞了一下手里的令旗,立即传来了低鸣的鼓声,燕归农怒道:“打就打,敲鼓作甚?屁本事没有,怪门道倒是不少,祖宗怕你不成!”
赵旭却心里一悸,急忙叫道:“两位兄长快进殿里,李继徽要放箭了!”
什么!正拥挤在大殿前惊慌失措的众人听了,都哭爹叫娘的又往大殿里拼命的挤,夏显林怒道:“这李继徽真是丧心病狂,竟然将两位兄长弃之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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