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丹这么一说就说了整整快两个小时。
期间丰颖看两个人总一杯一杯咖啡的喝也不是事，就换上了水果茶。
等向丹说完了丰颖才知道合着她是被公司领导的管理方式给彻底惹毛了。
这就有点像丰颖之前听到过的一个小故事。说的是一个牧童放牧。为了让羊群听话，他必须惩罚一只羊。可是牧童担心伤到羊毛，所以挑选了一只在他看来不怎么产羊毛的羊。等羊群不听话了他又惩罚了这只羊。次数多了，别的羊知道了，就开始有计划的让这只羊顶锅。牧童最后发现惩罚不行了，就干脆把这只羊杀了。可羊群需要这样一只替罪羊，所以牧童就会又买来一只新羊取代它的地位。
在这个公司人事部就是这只替罪羊。
所以人事部才在不断的推倒重建推倒重建。而向丹是经历了所有的过程。
丰颖都开始有点佩服她的承受力了，居然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坚持四年。不知道是对公司是真爱，还是对人事工作是真爱。
向丹听了连忙摆手：“别跟我说什么真爱不真爱的。我只是懒得换工作而已。现在爽了，然后也不能不换了。”
丰颖心思一动，问她：“你今后还是在宁水发展吗？”
“我不知道呢。宁水太小了。其实我挺想出去看看的。”向丹用勺子搅拌着玻璃杯的水果茶，边搅边说。
“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工作吧。”
“什么工作？”向丹马上眨着星星眼。
“你等等啊。”丰颖说着摸出手机。
“喂，成旸是我。”
电话那头成旸明显不怎么精神的声音传过来：“我的大小姐啊，现在几点啊你就打电话过来。”
丰颖把手机拿开一点看了看时间：“下午两点半，有问题吗？”
“当然有。我刚从洛杉矶飞回来，还没倒好时差呢我的大小姐。”
“谁管你。”丰颖觉得成旸如果在自己面前，她一定是提着他的耳朵把人给揪起来，“你不是要找领队吗？把你名片拍张给我。我给你介绍个人。”
“大小姐我都跟你说了多久了。你终于想起来了啊！”
“都说了名片给我，哪里那么多废话。”
“没名片。”成旸那头倒是干脆。
丰颖被噎住了，马上又低声吼他：“手写。给你一分钟，发不过来我撤资。”
一听撤资，成旸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立刻爬起来到处找笔纸。他都没想起来其实可以手机上编辑信息发过去的。
谁让丰颖如今可是他的东家呢。
丰颖把电话挂了，又播通第二个电话。
“喂，江总是我丰颖。”
那头的江歆然先是愣了一下，马上就把手机话筒按住，吩咐还在她办公室里边的人：“会议暂停。半个小时后继续。”
办公室里的同事不知道是什么电话能让一向认真负责的江总暂停会议，可还是听话的鱼贯着离开。
等最后一个出去的人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江歆然才从沙发上起来，走到落地窗边俯视着魔都的街景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了。”
“当然有事情求你了。”丰颖笑。
“丰总有什么事情说吧。”江歆然微笑着回应。
“我这边有个不错的人事方面的人才。可以介绍给你。”
“你有人才不自己留着用还介绍给我？不是吧丰总。你啥时候这么客气了？”
“我现在就是一人事小妹，需要什么人才啊。”
“那好吧。人什么时候能上班？”江歆然那头倒是挺干脆。
这次反倒是丰颖惊讶了：“你就不打算面试一下？”
“你丰总都说是不错的人才了，我有什么好面试的。毕竟能入你的眼本身就不简单了。不过你什么时候回魔都啊？过来我们聚聚。我……”江歆然咬咬唇角，还是压抑不住炫耀的心思，“我现在用的是你的办公室。你知道地方的。”
“呵呵，我有时间一定过去。”丰颖笑着应下。江歆然就是这个性格，丰颖觉得她活的挺真实的，“你名片发一张给我。”
“好。”江歆然答应着。
两边又哈拉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丰颖翻翻手机微信，把两张照片发给向丹。
向丹掏出来看看。成旸也就罢了。他如今混的电竞圈子本来就小众，而且电竞战队毕竟刚组建，还不怎么出名。
可江歆然的名头就够吓人了。她的名片上赫然印着鸿丰集团大中华区人力资源中心总经理的名头。
向丹看向丰颖，嘴唇翕合不知道说什么好。
丰颖笑笑解释：“江歆然这个人虽然说平时功利心可能重了一些。但是她的能力还是很强的，也肯护着下属。而且她的从业经验可比我要丰富的多得多。你要是跟着她肯定能学到很多东西。
不过我反倒是更建议你选择另外一个。成旸是我大学和在美国读书时候的同学。他这人虽然看起来好像不怎么靠谱，但是那是因为他没啥事业心。但如今不同了，他被家里人赶出来，再没事业心就要吃土了。如今成立了一个电竞战队。对了你知道电竞战队吗？”
看到向丹点头丰颖才继续说：“万事开头难。虽然他这战队刚组建了两个月，还只是一个空架子。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个这个事情可以做。毕竟电竞行业现在来看发展还是如火如荼的。正因为是空架子我才会建议你过去。他们缺一个领队。你的能力还是比较适合的。而且领队对于人的综合能力的锻炼要比人事会更好。你将来发展会更广阔一些。
就像你说的，我觉得你的性格可能更适合成为一个管理者而不是人事专家。
当然这都是我的一点建议。你自己还要仔细斟酌。将来走错了路我可不负责啊。”
向丹的眼睛都亮了。反复说着：“谢谢你啊！太谢谢你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好了你。这有什么好谢的。”
向丹也知道语言恐怕表达不了自己心情的万一，忙拿起杯子：“丰……”
叫丰颖好像没办法表达她的尊敬。可叫丰总……向丹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了。
“丰颖。”丰颖替她决定，“你还是叫我丰颖吧。拜托你马甲我还想多穿几天。”
向丹猛点头：“丰颖，我敬你。”
丰颖也笑着拿起杯子。
“丰颖？这么巧？”一个男人突然插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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