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玘宬略有深意地向她投来一瞬间的目光，夹其他菜的时候，还向着那盘鱼嫌弃地看了一眼。
“……”
时奂收起犀利，小脸上笑容可掬，“我怎么记得你刚刚夹过那道鱼？”
南玘宬没有丝毫波澜地看了她一眼，“确实。”
不等时奂发作，他继续道，“就是夹过才觉得麻烦。”
“哦，原来是这样啊。”
时奂笑容渐渐敛去。
时奂看看鱼，看看自己，再看看小祖宗，决定做个不浪费的好宝宝，她重新拿了一双筷子，把鱼刺剃掉，一块完整的鱼头放进了南玘宬的碗里。
“这下不麻烦了，总能吃了吧。”
时奂在南玘宬看她的时候笑意浅浅，十分和善，满是殷切地看着他。
男人不动。
时奂眨了眨眼，保持微笑，“我可是用了新筷子。”
男人还是不动，盯着那块鱼。
时奂看似心平气和地放下筷子，盯着南玘宬。
“南先生，它鱼生已尽，走得安详，现在遗体在你碗里，就算是你要缅怀它也应该在它遗体完整的时候，你现在是在默哀？还是觉得难以下咽？”
难道他还是基督教徒了？
南玘宬神色怪异地看了她一眼，缓缓开口，“都不是，我不吃鱼皮。”
“……”
时奂脸色一僵，裂开的微笑接着拼接完整，热情洋溢，有些责怪，却开心的不得了，“你早说就是，我喜欢鱼皮啊。”
她把自己的碗端过来，用新筷子把鱼皮和鱼肉分离开，鱼皮放进自己碗里，鱼肉放进南玘宬碗里。
南玘宬开启食不言状态，慢斯条理地吃着，吃相随时都可定格为一副赏心悦目美景，他吃的速度比时奂剃刺的速度慢很多，时奂中间可以歇一会儿吃自己的。
时奂已经给南玘宬的碗里堆起了小小的一座小山，看着盘子里已经消去一大半的鱼肉，她十分满意。
自己碗里的饭刚刚吃了没几口，忽然南玘宬就向她碗里夹了几片菜叶。
时奂一愣，盯着那不喜欢的菜叶死亡凝视了好几秒，才抬起头，南玘宬正注视着她。
呃，他可能觉得有来有往比较好，于是时奂微笑着接受了，“谢谢。”
时奂猛吸了口气，低头如望毒药似的深深注视这绿油油的菜叶，一下子夹起来都塞进嘴里，嚼了没几下，就苦不堪言地咽了下去。
在她试图从桌子上找杯水冲淡一下嘴里的味时，男人大手直接递了一杯在她手边。
“谢谢。”
时奂着急端起杯子喝水，余光似乎瞥到了南玘宬讶异惊叹的眼神。
嗯？
时奂喝完水去看他，他又只是安静吃东西，全身上下除了嘴喝手其他好像都是被钉在墙上的画，纹丝不动。
正在时奂好奇中刚刚低头，一筷子的菜又进了碗。
时奂：“？？？”
她深恶痛嫉地看向罪魁祸首，脸像一只刚刚出炉的新鲜包子，皱巴巴。
“你不是很喜欢？”
时奂惊悚，她哪里说喜欢了？她哪里看起来像是喜欢了？
“茎叶菜如果隔夜再加热，其中含有的硝酸盐会转换成大量的亚硝酸盐，致癌率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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