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日听到这番挖苦，墨棐就当是聋了不与他一般计较，可今日落到素卿身上，他就有必要同这个臭石头争上一争了。
“这丫头是个说话不利索的，素卿向来厌恶这种不大方的人，顶多是说两句罢了，赶出来倒不至于，何必听那丫头三言两语。”
纳溪对于他这种反应格外感兴趣，想他们认识这么多年来，他还真是头一次听见墨棐为一个姑娘家恼怒至此。言语表情间全是爱惜。
啧啧啧。
走出几步，纳溪又问，“墨棐，你同素卿上辈子是如何相识的？”
“她救了我。”
“嗯……你可被不少人救过，怎么偏偏是她。”
一个是肉体凡胎，一个是狐族大殿下。纵观世间，他想要女子，哪个不是挤破了头也想上了他大殿下的榻，可他，偏偏就对这么个微不足道的凡人死心塌地。
纳溪实在想不透。
墨棐将扇子在手里绕了一圈，笑道，“你自己不也是如此，堂堂九重天战神，竟然要娶只妖为妻，还为此事跟仙界断了联系跑到这么个地方做起山神来。”
纳溪低头拨弄了下腰间系着的翠玉，像是看见那个甜甜地姑娘，不自觉地弯起嘴角。
既然情起，不问缘由。
这只没礼数的小狐狸，竟然还敢绕着弯子数落他。
纳溪无奈地叹口气，紧跟上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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