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埃米尔片刻的犹豫后，他终于回答了：“我要回家，而且，卖东西还需要用车拉着才成。”
“所以你家很远？”李诺知道答案，但他还是要装作不了解的样子。
“嗯。”
李诺伸手指了指遮在地上的“货物”，疑问道：“那……你这些东西卖出去了吗？”
“没，没有……”
“嗯，你家住的很远，但是你还要来到这里，去兜售你这些根本没有买家的货物，那，埃米尔，卖货对你有什么意义？或者说……”李诺说到这顿了一下，拄拐站起来，看着翻倒在地的铁皮车，和善的笑道：“这辆车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
“意义……”埃米尔沉思这个词，奇怪的是在他那张做不出表情的脸上，竟能叫人看出“思考”二字。
李诺重新盘腿坐在埃米尔对面，这次的距离更加的近：“想不出来吗？”
埃米尔左右晃了晃。
看着这个大脑袋，李诺心里想着：当然想不出来，系统让你这么做的。
“我知道原因。”
埃米尔看向李诺，结结巴巴的问道：“什……什么原因？”
李诺伸出手扶在埃米尔圆润光滑的头顶上，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弧线。
“你想要朋友。”
朋友！这尼玛什么神展开！秦寿心中满是神兽在奔腾，但一丝理智还在压抑那骚动的吐槽之魂。
“朋友……”埃米尔的语气中带着犹豫，但也能让人感受到认可的意味。
“对，就是朋友。”
李诺这时温柔地抚摸埃米尔的铁脑袋，接着解释道：“你孤独的一个人住着，一年两年三年直到忘记到底过去了多少年，你想找到能交谈的伙伴，所以才离开你的窝，出发漫无目的的寻找能陪伴的伙伴，而这些车上的货物，只不过是所谓的交流工具，将自己扮演成一个‘商人’的角色，以售卖店老板的身份可以接触到更多的人。”
“为了……接触更多的……伙伴？”埃米尔似问似答。
李诺没给他多余思考的时间，立刻指着地面说道：“可是你在这里，在这片废墟，是不可能找到伙伴的，因为这些机械生命体是一群还不具备完整思考能力的生物。”
埃米尔望着李诺，就像一颗不会活动不会说话的玩具一样默不作声，而李诺说完后也沉默了下来。
几秒后，埃米尔出声道：“那……我该怎么办？”
秦寿懵了，扭头看向一直看戏的马尔杰，无精打采的小声问道：“马兄……这是传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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