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哑着嗓子说:“景秀快不行了。”
林义楞了楞,对这个结果也没太吃惊,只是心里戚戚的难受,良久才说:“我马上安排嫂子过来。”
“好。”这就是关平此次电话的目的。
现在他背着景秀打电话,是希望两姐妹见最后一面。
虽然吴景秀屡次说不想在生前再见自己姐姐,但关平做不来这么狠心。
同时也怕吴芳芳事后跟他闹,人家没父没母,从小就一个妹妹相依为命,要是不能见生前最后一面,脾气再好、感情再合得来也会闹的。
电话没多说,这种情况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结束通话,收好手机,林义就对刀疤讲:“这事情交给你去办,要快。”
刀疤明白的点点头,以最快的捷近出国,关系门道都摆在那,熟门熟路了,只要手里有钱就不难办。
两人分开,林义回到书店三楼,大长腿不在。
餐桌上同往常一样有纸条留言:说回学校上课去了。
老男人对着纸条发了会怔,放回餐桌上,先是打个电话把禹芳叫来,“你给我去买一部手机。”
禹芳一上来,就狗腿式地热情问:“学弟老板钟意什么样式的?”
林义直接说,“给艳霞用的,你有什么建议?”
禹芳笑嘻嘻:“给老板娘的呀,那我按最贵、最好看的买,准没错。”
“可以。”林义应一声,摆摆手也不跟她客套,示意走走走。
...
回到中大宿舍的时候,没一个人在,往墙壁上的新课表一瞧,原来是下午有课。
林义没有犹豫,在酒店醉生梦死了两夜一天,也该上课了。
紧赶慢赶来到管院教学楼的大厅时,刚好碰到了卢博士。后面还有一日常跟屁虫,王奇。
见卢博士手叉着腰走路,不时龇牙咧嘴,林义走过去笑问:“你这是怎么了,走路都感觉有气无力?”
卢博士小心看了眼周边,等一簇同学过去了,才一言难尽地说:“哎...,腰疼。”
“腰疼?”
“哎,腰疼。”
林义眨眨眼,“你才38不到,正是壮年,怎么就腰疼了?我看是肾虚吧,晚上累的?”
卢博士扶了扶金丝眼镜,蛋疼地小声嘀咕:“别幸灾乐祸,等你那些红颜知己都到了三十如狼的年纪,你就知道错了的。”
这话没毛病,但林义嘴上却不承认,“我看还是你的身子骨不行,太瘦了,风一吹就倒。应该去看看老中医,开点药治治本。”
卢博士说早就看中医了,但没用,“你不知道,刚开始吃中药的时候,感觉还不错,但后面也是杯水车薪,治好的速度没有变坏的速度快,我现在看到佳佳都是躲着点,分房睡。”
林义咧嘴乐了,好想笑,但碍于场合和面子,没敢大笑。只是怎么也没想到导员焦丝佳同志,看起来斯斯文文,没想到还是个“吃人”的主。
不过这倒是给他提了警钟,不能只顾着锻炼身体,也要去看看老中医才行,固本培元还是很重要的。
来到教室,发现统计学的老师邓清挺不正经,正课搁着不上,站在讲台上兴致勃勃地给众人讲股票。
林义坐下听了会,发现这老师不愧是北大毕业的硕士,串课讲股票也条条是道。
反正从理论基础来讲,人家确实比自己厉害多了,可当有同学问,您炒股挣了钱没?
邓清尴尬地说,目前亏了,但正努力翻本呢。
众人会心一笑,林义也是听的牙疼,目视一番,才后知后觉孙念和旷艺林不在。
同时不在的还有马平彦。
林义问旁边的赵志奇,“她们两个呢?”
赵志奇稀罕地转过头,故作惊恐:“哟,这不是林大官人嘛?舍得回来了啊?”
林义平静瞪了眼,“说人话。”
赵志奇靠近一点,用一种羡慕妒忌恨地口吻说:“这问题你不应该问我呀,不是传你和孙念开房去了么?你自己不知道她在哪?”
林义蹙眉,“谁说我和孙念开房去了?”
赵志奇古怪地盯着他道:“孙念她妈妈来学校找人,说孙念一天两夜没接电话...
而旷艺林却告诉孙念妈妈,说孙念和她男朋友在一起,叫她别担心。”
到这,赵志奇凑头小声嘀咕:“那男朋友不是你吗?你和孙念到底开房了没?孙念味道怎么样?”
“滚!”林义直接一胳膊肘开他,又问:“老马呢?”
提到马平彦,赵志奇一改刚才的态度,叹口气说:“老马回老家苏省了。”
“回苏省?家里出事了?”才来学校又回去,由不得林义这样猜测。
“嗯。”赵志奇看一眼前后排的同学,附耳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讲,“老马他爸不是得了尘肺病么,治不好还花了家里许多钱,为了不败光家产,前天夜里趁家人不注意,他爸留遗书后上吊自杀了。”
上吊自杀了...
又死了一个。
林义想起大三刚开学时还见过马平彦父亲,那时候两口子也是为了马平彦挂科留级事件操碎了心,在管院受尽了委屈,没想到才堪堪过了一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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