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把门打开的。”
进门那一瞬间，柴峻横的好奇心又被门锁的响声勾起。
“就是……你过来看嘛。”观鱼招手
柴峻横也凑近门锁，仔细听讲。
“按键还很新，只有我们俩按过，你手指大一些，很容易就辨识出来了。”
观鱼指着锁上还有一些模糊不清的印记。
“你看，你按过4967……1，完全就是胡乱按的，因为你有指纹开锁，所以你就按了些无意义的数字。”
“既然是无意义的，顺序种类那么多，就算你演算出了排列组合，你是怎么一次就确定正确的？”
“嗯……我只是试一下，我虽然没有看你按了哪些，但我好像记得你按键时手的轨迹。”她轻轻吐了下舌头，“碰巧就记对了。”
“不错。”
沉沉的一声表扬令观鱼心情愉悦，但她还是缺乏外在表现。
“谢谢，谢谢你的莫丝。”
观鱼半低着头，柴峻横个子高，很难看到她脸上全面的表情，但最起码知道，她嘴角有柔和的微笑。
“你怎么知道是我弄的？”
而不像以往，不论他做了什么对她好的事情，她都认为是柴峻纵为她做的。
“因为你说这是你的地方啊，所以应该跟柴峻纵无关吧。”观鱼说出理由。
也或许并不是这样的……
“不用谢，这不是给你弄的。是我觉得这东西其实也不错，看着心情好。”
柴峻横偏冷峻的脸上浮现出极淡的笑意，他故意这样说，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可结果是，她几乎没什么他想看的反应。
“确实是很养眼睛的东西。”
“不是，我刚刚开玩笑的。就是为你放的，因为你喜欢，我也喜欢。”
柴峻横突然严肃了，他在观鱼面前总是挫败。
她的理解能力在他看来很差，但抑制能力却比他想象中要强。
“那就还是要谢谢你。”
在观鱼清静的外表下，已经有些乱了方寸。
她慌张、害怕。
怕他这句才是开玩笑的。
也怕他说的是真的……
“只有谢谢吗？”
柴峻横的眉头突然蹙得又深又紧，观鱼也被他突然抬高的冷冽声音吓得顿了一下。
“嗯……”
观鱼这一顿，思维都变得迟钝了。
“算了，你早点休息。”
这已经是第无数次，被于观鱼气得暂时不想要跟她说话了。
说来，这事情还是要怪他弄了个柴峻纵出来，禁锢了她的思维。
但越是这样，其实也越好玩。
她其实内心应该挣扎得要分裂了吧。
事业不顺和超越于江蓠的矛盾。
爱情和所谓婚姻的矛盾。
心里不舒服就对了！
半夜三更，观鱼毫无睡意。
她睁着和月色一样安静的眼睛，柴峻横说的话好似文字般排列在她眼前，被她看出了发光的色彩。
即使是心里不切实际的臆想，也足够让她满世界愉悦。
她轻手轻脚走出了房间，开了灯，对着客厅里的莫丝傻笑。
“这么喜欢吗？”
“啊！”
她被吓得脸色煞白，心脏骤停。
他怎么突然出来了？
她紧闭着双唇，毫无反应。
柴峻横盯了她一会儿，又移开视线，淡淡一句：“连自己喜欢都不敢承认。”
一声门响，柴峻横又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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