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渐远，慢慢被夜风吹散，再也听不见了。
“柳兄弟别看了，人走远了。”有些揶揄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柳宁转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王康有带着李二爷出现在他身边，后面还站着沈志毅和那几个打手。
他略微一笑：“你们什么时候下来的？”
王康有嘿嘿一笑：“就在刚刚，她说名字的时候。”
柳宁点点头：“那我就先回了，天儿也不早了，你这边还有事。”说着伸手指了指李二爷等人。
王康有仔细打量柳宁，发现他神情坦然，心中奇怪难道他对那姑娘没那意思。
沈志毅道：“我就住这了，刚才看了房间，还算干净。明儿还得给钟天阳一起，赶回宁西县呢。”
“行，那沈叔早点歇着。我先走了，有事再找我。”说完对着王康有一点头，转身出了荣德饭庄。
回到苦叔家，跟唐凌说了会话，看着他喝了药，就回屋沉沉睡去。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这一夜竟没有做梦，自己那小宠物也没有出现。
第二天一早，给大号婴儿唐凌喂过早饭，便出了门，想去衙门看看，昨天那个李二爷怎么样了。
刚拐进一条大街，就看到前面围满了人，整条街道都塞了。柳宁不想绕路，只能往人群里面挤了。
快挤到中间时，就听到一个苍老尖利的女声响起：“想好了吗？那可是十个龙洋，而且我还帮你把事办了，保证他走的风风光光的。你还在犹豫什么！”
柳宁拿眼一扫，看到人群中心，有一个身穿白色丧服的姑娘正跪在地上，傍边还有一具用芦席卷着的尸体。
姑娘低着头，头上插着一根稻草，身前放着一块白布，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卖身葬父。
在白布前面还站着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女人。她大概四十几岁，穿着一身绿衣，头戴一朵红花。难看的就像鲜花下的牛粪。
“挺好的姑娘，死了爹，还被他们盯上了。真可怜！”柳宁身边的一个老人叹道。
“这位老丈，请问那些都是些什么人?”柳宁有些好奇的问道。
“那姑娘死了爹，头上插跟草标在这儿卖身葬父呢。那几个是焕彩楼的人，要把她买回去做皮肉生意呐。唉造孽呀！”
这时，那个牛粪一样的女人已经耗尽了耐心，俯身抓做那个姑娘手臂，厉声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想明白吗？那就先跟我回去，再好好想。”
说完猛地将她拉了起来，就往人群外面扯，那姑娘拼命的挣扎：“我不去，你放开我，我不去！”
柳宁听声音有些耳熟，仔细一看，惊讶道：“顾雅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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