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殷雪也没有出现。
司仰泽更是没什么食欲，简单吃了两口就回书房工作去了，只有司连松和嬴嘉司和三人还在桌上，“这件事你们怎么看？”开口问的是两个人，目光却落在司和身上。
“我当时没在场，最后时刻才冲进屋的，错过了一场好戏，看什么看啊？”司和眼皮也没抬一下，把剥好的虾放到嬴嘉盘子里。
嬴嘉桌子下膝盖伸过去碰碰他，让他适可而止。
“你觉得我这么好糊弄？你那个什么黑市还是CHAOS的是个摆设吗？”司连松气得歪着嘴出气。
“正相反，生意好的很。所以没时间费力不讨好。”
啪——司连松一双筷子摔到汤碗里，“你到底有没有一句实话？”
“实话就是，我调查任何人任何事件，一为赚钱，二位保命，或者三，是嬴嘉想要知道的事。其他对我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那个女人也好，司仰泽也好，你也好只要不到我面前耀武扬威，就是谁夺了你的位置取而代之我也不在乎。”
“你！”司连松又想扔东西，发现手边也没啥适合的了，只能坐在那儿干喘气。
嬴嘉看他们爷俩有杠上了，餐巾抹干净嘴角，决定缓和一下气氛，“可靠消息，小R对军工业垂涎已久，康氏，博奇，司国麦通还有美国几位崇尚人种阶级的激进派都是他们的发展目标。之前布朗和大R对政界的影响是最大的，包括多国的中央银行也与他们为伍，现在这个平衡开始有了倾斜，小R暗箱操作已经渐渐有了效果。他暗中助攻布朗开始吞并大R比较薄弱的领域。”
司连松：“丫头，可靠消息的来源是什么？”
嬴嘉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如实相告，“宗氏和联盟，还有我的线人。”见司连松没有追问，她又开口，“司总，您对司夫人有多了解？”
“有什么话你直说。”司连松好像对于嬴嘉在调查殷雪的事早有准备，“你可是一早就开始留意了的，让我看看你挖了多少。”
“什么都躲不过您的眼睛。其实从对比可知，司夫人的行事风格从前几年开始是发生了很大变化的，她原本的手法只在会计专项，都只是从账面上做文章，而后面却开始利用副总的名义直接走了洗钱的最标准程序，看着是更高明了，但脱离了她擅长的就等于变相放权，因此另外那几人才能掌握主动，最后连钱被转移走了她都不知情。副总自己的人也查了那几个所谓合伙人，他会继续摸出司夫人的痕迹应该就是不相信他们有主导这件事的能力。”
司连松听懂了嬴嘉的意思，喝了一口茶含在嘴里几秒漱口，“你的意思是小R的人早就派到新加坡了？在夫人身边？”
嬴嘉点头，“不好说是不是在她身边，但一定在可以很快反应的范围内。可惜我在这里并没有什么能用的人，万一那人现身，还是希望司总能够帮个忙。”
“你没有能用的人，他呢？”司连松意味深长的朝司和扔了个眼神。
司和食指在餐桌上画着圈圈，好像很笨无心他们在探讨的内容，嬴嘉看了他一眼，“怎么比得了老爷子您在这里多年经营。”
“哈哈哈，你这丫头真是会说话。行了，我跟老韩说一声让他派人盯着，”
“韩管家的人恐怕不行，那人应该是专业的，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我们在东京的时候亲手感受过一次，只捉到了个背影。”
“在东京？”司连松还没有听说这件事。
“不瞒您说，其实那天韩管家说了一句司总往东京派了人关注保护司和，我还挺惊讶的，他在东京期间受过几次伤，之前几年更是不太平，但完全没有本家的人出来帮一把……都是他一个人和好兄弟们闯过来的。每年回来本家也是一样，离开时总是要带些意外的。这些应该是夫人授意，可能做到韩管家的手下完全不曾察觉，对方究竟是多么大的本事呢！”
一想到这些，嬴嘉手自然而然抓起司和的手，握住。
司连松看着司和的方向，想说些什么，可看他也没有回应，只好眨眨眼睛又错开了目光，“你们就好好在家待着吧，这件事我会让人去办。如果东京那边缺人手就跟我说。”
“……”司和终于舍得看向司连松一眼，却没有说话。
司仰泽在家休息了两天就重新出现在公司，只是敏感的人还是能发现他周身气氛的变化，一个早上已经好几份文件因为极小的错误被退回，如果是之前他只会指出问题之后还是把名字给签上，等他们做了修改之后发一份扫描件确认就可以了。
几位部门主管在休息的时候碰到一起说话，猜测让他们一向温和的副总突变得这么严厉的原因之一，而门后的阳台上，司仰泽就站在外面，将一切都停在耳朵里。
韩明晰看看几步外的人，有回头看了看虚掩的门，只能感叹这年头蠢人不少！
“在门口听他们发牢骚不好吧？”韩明晰掐灭了烟头，走上前去。
“不是发牢骚是抱怨。这说明我以前没有做到位，以为对他们温柔些，原谅下小错误也无所谓，可是错误从没有被重视过，到现在指出错误反倒是让人反感的事了。”
“他们舒坦惯了。”韩明晰没有情绪波动的回应。
“你说，如果是司和会怎么处理？”司仰泽突然问出这么一句，韩明晰也不由一怔，他迟疑了一秒，“他才不会考虑怎么处理，发现问题大概文件一撕两半摔他们脸上让他们重做。”
“呵呵呵呵，我看很有可能。我觉得坏脾气名声在外也不全是坏事。”司仰泽走到门边见几人已经离开，才带着韩明晰回到办公室。
因为还要在司家住上几天，嬴嘉特意跟韩管家要了一个房间当做临时的书房，总在卧室工作还是会影响效率。
“嬴总，您看这里布置的可还满意？”为了让嬴嘉行动方便，他直接把嬴嘉隔壁的空房间腾出来，让人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改成了书房。见方的屋子贴墙一张宽大的办公桌，上面4台显示器拼在一起，其他用品也应有尽有，“多谢韩管家，辛苦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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