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水月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慕水寒就已经抓着她的头发“砰”得往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慕水月只觉脑袋被这一个响头磕得头晕眼花，但是还没完，这还只是第一个响头。
接下来慕水寒又按住慕水月往地上又磕了两个响头。
待慕水寒重新放开慕水月时，慕水月的额头上已经磕破头皮渗出血来。
慕水月的贴身丫鬟夏雨在慕水寒的面前直接跪下了。
夏雨哀声求道：“四小姐，您看看小姐可怜的样子，您今日就饶过她吧！”
彼时，慕水月的样子实在有些凄惨，头发散乱，目光涣散，额头上还不断流血，但跪在地上动弹不得，实在是有些可怜。
她哪里该有往日骄横的千金小姐模样呢？
不过，慕水寒从来不是心软之辈。
饶过？呵！
慕水月这些年来这对她和冬梅做的事比这要可恶百倍，可那时候有谁饶过她们？又有谁来为她和冬梅出头？
今天她对慕水月所做的，连偿还她们昔日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赔礼。”慕水寒冰冷的声音继续传进慕水月的耳朵里。
此时，慕水月此时手上，腿上，头上都是痛不堪言，慕水月平日就是个娇小姐，即使练过几天武，那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哪里经得起如此折腾！
她现在实已到达身心的极限。此刻又听到慕水寒那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慕水月以为又要再受折磨，眼白一翻，便直接晕了过去。
慕水寒看着慕水月晕过去，冷笑，“这就不行了？装死！”
“去拿冷水来。”慕水寒吩咐道。
总之今夜她慕水月下跪，磕头，赔礼，这三样一样都不能少！
“小姐……”冬梅眼中已流出热泪。
她当然不是去可怜慕水月，她只是不想让小姐和慕府结仇。慕水月的背后站着慕威和李氏，小姐只有一个人。如果真的把慕水月怎么样了？小姐会很难办的。
冬梅抽噎道：“够了。”
慕水寒看看冬梅，知道她内心所想，叹了口气，心软的傻丫头！
然后便将手中的慕水月当成一块破抹布一样扔在了地上，也不去看周围的丫鬟如何去抢她们的主子，就牵着冬梅的手离开了水月楼。
当然，无人敢拦。
接下来，慕水寒主仆两人去的就是慕水仙所在的水仙阁。
没有过多久，主仆二人来到了慕府东边的一所院子前面。
上面也是朱面黑漆的匾额，写着水仙阁三个大字。
“冬梅，砸门。”慕水寒道。
冬梅点头，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冬梅可没那么傻，直接把自己往门里撞。
而是从院前的杂草丛中摸出一块砖来。
然后冬梅用砖猛烈得砸起水仙阁前院的大门来。
很快，砸门声就惊醒了守院门的婆子。
婆子首先是骂骂咧咧地从自己搬来用来守夜打盹一会儿的小竹床上惊醒起身。
然后就对这越来越凶狠的砸门声感到害怕起来。
院子里守夜的婆子心里既惊疑又害怕，要知道平时就算虞姨娘深夜前来，也不会这么砸门啊。
而且这都几点了，虞姨娘什么时候来得这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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