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以变成这个样子？”只见一个蝴蝶扇动着翅膀，在了然身边边飞边叹息。
严格的说，了然是无奕的师兄才对。
当年他被鬼面毒王交给了然的时候，了然还是个萌娃娃。
作为一个书蠹，他生平两大爱好，一个是吃，一个就是为师育人。
只可惜他遇到的两个学生都不太让他满意。
了然，不，他应该唤面前的人为霍然。
他资质优秀，好学得很，不过就是爱钻牛角尖。
遇上话痨的书蠹，师徒两人也相当，着实有过美好的时光。
书蠹也尽了为师的本事，教习了他许多道理。
只可惜，他教了那么多，唯独没有教会霍然如何做一个处境不变的人。
二十多年前，霍城派生变，让霍然性情大变，居然趁机向他请教了一个禁忌。
无字天书。
霍然不是第一次向他问这本书，每一次书蠹的答案都是一样。
不行，你不是那个人。
同样的答案，却收到不一样的结果。
之前，霍然都是笑嘻嘻地问了一些别的事情，逗逗书蠹开心。
而那一次，霍然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霍青才问了一句，
“那个人是谁？”
书蠹没有回答，等他想要告诉霍然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鬼面毒王的手里。
霍然抛弃了他，不再信任他这个老师。
一股悲伤朝无奕涌来，这是书蠹给她的回忆附赠。
没想到，她和师父居然还有这一层关系。
只是为何师父会抛弃书蠹。
了然根本没有给她留思考的时间，他手一挥，将书蠹直接呼到一边。
眼瞅着书蠹翅膀一偏，就要朝着泥污里跌去。
不好，这里的泥污被血归元污染过，要是真的掉下去，岂不是危险了？
比她思维更快的是她的本能，等她接住书蠹的时候，半个身子已经悬在木栈道外面。
不行，要掉下去了。
还好自己穿的够厚，屏住呼吸的话，不吸进尘土，就安全了。
无奕后悔小时候没有好好练轻功，早知今日，当初她就少吃两碗糯米饭。
不，少吃两口也行。
倏尔，她身形一转，稳稳地落在一个温暖的怀里。
太好了，得救了。有哥哥就是好。
“二哥。”无奕这句话刚出口，就觉得不对劲。
不是二哥。
周身冰冷的感觉告诉她，与君长决是笑话，拐个弯又是你。
慕容曜。
“嘿嘿，我们又见面了。”无奕尴尬又不失礼地说了一句。
估计又要惹万年冰山脸了。
慕容曜看着无奕神思飞飞的样子，心里一阵懊恼。
还好无奕看不出来他心思所想，要是知道的话铁定给他一巴掌。
要知道，要知道，等着抱她的人可是排满整个都城，居然还有人懊恼。
以前的谢无奕珠圆玉润，断不敢说此言，现在的谢无奕腰如弱柳，脸如莲萼，甭说都城，整个大祈乐意的人不少。
当然，不包括眼前这一位。
“要不，你将我放下来？”无奕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毕竟某人说过她很重，要。
“你头也不回地离开我，就是为了故地重游，死在这里……”
呸呸呸，谁要死在这里？
这是偶然，或者说是该死的缘分。
不，应该是她多舛的命运。
无奕还没有来得及反唇相讥，背后一阵疾风，紧接着腰身被慕容曜右手往后一带，她居然，居然飞了出去。
摔了个狗吃屎，火辣辣的疼还没有消散，无奕已经觉得嘴唇已经木了，瞬息肿了起来。
慕容曜，绝对是故意的。
她浑身散架一样，只能维持狗爬的姿势。
泪眼朦胧中，她看见慕容曜左手持着玄玉凰笛，与师父过招。
水晶薄刃自然是抵不过出自乾坤凤凰石的玄玉凰笛，眼瞅着师父落了下风。
慕容曜攻势转利，眼瞅着就要伤到了然。
“不可以，慕容曜，他可是你的哥哥。”无奕拼命地大喊。
“哥哥？你是忘了在漠北从清明境月中看到的景象？”慕容曜冷冷地声音落下，攻势不减。
沉默的了然没有说话，尽力格挡。
漠北，清明境月？
慕容曜说的是初遇红嬿那一次。
谢无奕恍然大悟，当时红敖假扮的霍青在冷筱和生产之后，抱得一个男婴，将慕容曜换去。
这个男婴就是霍然，她的师父。
至于同胞兄弟这一说本就是个笑谈，两人不甚肖象，也有此缘故。
可是，慕容曜不能伤到师父。
谢无奕不能容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对她的情意并不比爹爹的少。
谢无奕硬生生地站了起来，抽出从二哥那里混来得的布剑，挥向慕容曜。
她手中的布剑仿佛有了生命，就势缠上慕容曜手中的赤玉凰笛，两个人陷入了僵局。
另一边，失去理智不识得无奕的了然并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
凌厉攻势兜头兜脑地向无奕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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