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快要亮了，东方升起了一缕白光，越来越亮，宛若清水倾注进了墨色的海，光芒里揉杂着浅浅的玫瑰金，是琉璃般澄澈。
“咩~”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奶羊正在欢快地在囹山的草地上欢快的撒着欢。
鹿禧和小家伙棠酥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们辛辛苦苦找回来的三瓣雪莲转化而成的不明生物。
小家伙问道：“鹿禧姐姐，这个真的是主人吗？”
鹿禧迟疑地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应该，可能，也许是吧。”说完挥挥手，把那只小羊羔召来。
小羊的头上生着两只小犄角，身体远远看去，像是一朵会动的棉花云。
它的眼睛长在腋下，因为看不清路的方向，所以是一路横冲直撞地跑过来的。
鹿禧凭空一点，小羊羔便变成了一个穿着米白色纱裙的小女孩，娃娃脸，头发蓬松的像是玻璃窗放着的瓷娃娃般精致可爱。
一对杏眼水汪汪的，瞳色原本应该是暗红色的，却因为蒙上了一层水雾而变成了杏花粉。
“念念，你认得我吗？”
小女孩歪头掰着手指一个个的数，忽然眼神变得亮晶晶的，兴奋的说道：“是鹿禧！”
鹿禧长舒了一口气，好在，记忆是没丢。
小家伙热情的摇旗呐喊道：“主人主人，你认得我吗？”
陶安念一脸害怕的模样躲到了鹿禧的背后，秀气的皱着鼻子，小小声的道：“鹿禧，这是谁啊？他好丑。”
他好丑，
好丑，
丑……
这些个字眼一直盘旋在棠酥的脑海里，挥之不散，他觉得自己可能要自闭了。
“鹿禧姐姐，主人傻了，主人傻了！”小家伙像一个复读机一样重复的疯狂叫喊道。
鹿禧含着笑摇头，“没有，念念只是智力退化到了三岁。”
小家伙口不择言，“那还不就是傻掉了嘛！”
虽说身为神兽很早开智，但是三岁的年纪，会说话已经能算得上是天才了。
陶安念慢了半拍，反应过来后梗着脖子道：“你才傻嘞！我可不傻。”
小家伙：“……”
“念念，你还记得晏离吗？”鹿禧正色。
陶安念眼睛贼溜溜地转，就是不敢看鹿禧，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记得，我傻了。”
“乖，我知道念念一定记得的对不对，你要去找晏离balabala……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陶安念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鹿禧嘴巴都说干了，见陶安念乖巧懂事的模样，满意地喝了一口功夫茶。
没想到才一会儿的功夫，就眼睁睁地看着她歪了歪头，之后的表情变得一脸茫然，“嗯？是什么啊。”
接着，两个人一个说，一个忘。和现场指导教学一样，鹿禧还特地监督陶安念做了笔记，认真的背诵默写了，一直折腾到了夕阳西下。
鹿禧气喘吁吁，她是拿这个傻学生没办法了，还是交给小家伙带去吧！
至于到了其它位面的表现会如何，晏离只要不被她这个猪队友坑死，就算是千恩万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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