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她没说话，陶菲菲嘴角一勾，垂眸看她空落落地双手，轻笑出声：“你不是说你来帮陆秋生拿东西吗？东西呢？”
乔伊低着头，眼神躲闪。“东、东西……我没找到。”
闻言，陶菲菲单挑了下眉，然后非常贴心地说：“什么东西？我帮你找找。”
“不……不用了。”乔伊抽出手，声音越来越小。“我还有急事，真的得走了。”说完，她就快速跑离了陶菲菲的视线。
想起乔伊惊慌失措地样子，陶菲菲不由眯了眯眸子。她将目光放到乔伊最先站的位置，眼睛变得深邃起来。
这个乔伊，心里一定有鬼。
——
秦家，书房。
秦沣坐在黑色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玩手机，全然忽视办公桌前脸都快黑成碳的秦明良。
“秦沣！”秦明良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声音听起来有些温怒。
后者不为所动，放在手机上的食指一顿一顿地敲打着，肆意凛然地脸毫无波澜。
见此，秦明良胸口有了明显的起伏。他抬起手在桌面上敲了两下：“你再怎么厌烦我，你身上也流着我的血，始终改变不了你姓秦的事实！”
“嘁……”秦沣抬眼，眸子冷冽的同时还有对秦明良的不屑。“你说错了，我不厌烦你，我恨你。”
他的语气轻如羽毛，与他平常不符，让秦明良心生怪异。“你恨我？至今为止，我似乎没把你们兄妹俩怎么样吧？”
“是啊，你是没把我和秦愉怎么样。”秦沣眼里划过一丝寒光，他起身，将手机放进兜里，漫不经心地走到秦明良对面。
两人的中间隔着一个办公桌。
“但是，”秦沣止住声音，两臂撑在桌上，眼神变得深邃与犀利，重新发声：“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母亲到底怎么死的，我呀，也是清楚得很。”
语罢，他直起身子，双手揣进兜里，嘴角微勾，眼底却没有一毫笑意。“秦明良，你真的有愧于你的名字。”
“……”
秦沣嘴角扬起讥讽地笑，转身拉开房门，离开，并未把门合上。
看着房外的景象，秦明良眯了眯眼，因为秦沣的话，他不得不怀疑秦沣是不是知道点什么。或者是说，秦沣他什么都知道。
如果真是那样，那他真的太会隐忍了。这么些年，和弑母仇人同住屋檐下，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他居然还会忍到现在，而且还是他秦明良一点也没察觉到的情况下。
“大哥？”秦愉准备下楼倒杯水喝，结果刚把门打开就碰着上楼的秦沣。
秦沣简单的“嗯”了下，然后随口一问：“下楼去？”
秦愉点头。
秦沣没再多问，拉开他那间屋子的门就准备进去。
见了，秦愉赶紧叫住他：“大哥！听说你和嫂子吵架了，为什么呀？”
听见“嫂子”二字的秦沣，脚步几乎是下意识地顿住，然后回：“没什么。小姑娘闹闹脾气也正常。”话落，他回头，补充了一句：“和你一样。”
秦愉撅嘴：“我哪有闹过脾气？”
秦沣轻笑，转身靠在门背上。“你敢说你在陆恒身边没闹过脾气？”
“我……”秦愉语塞。
好像是闹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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