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洁上前，“你这孩子，回来也不跟妈说一声。”
“快进来。”张洁满脸笑容，“你去洗洗手，厨房有汤，刚刚煲好的，我去给你乘一碗。”
“我来吧。”佣人开口。
“不用，这点小事。”张洁知道古稀喝汤，喜欢吃汤里的红萝卜，这些佣人不知道，她得自己亲自去乘。
古稀站在原地，看着张洁在厨房张罗的背影，眼底潮热，这个背影，她可是看了十几年啊，今天看怎么这么的伤感。
“今天的骨头可新鲜了，你尝尝汤鲜甜不鲜甜。”张洁拿着碗转身，看见古稀傻愣愣看着自己眼底还有一抹红，马上浮上一抹紧张，放下了汤碗，“怎么啦？跟斯年吵架了？”
古稀摇头，鼻子更酸了，眼底由原先红红的变成了热泪盈眶。
“你这孩子。”张洁拉古稀到沙发处说话，“都准备结婚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的。”
张洁不提还好，一提起要和白斯年结婚，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砸了下去，像断了线的珍珠。
保姆都不太淡定上前关心，“两个人相处，肯定有摩擦的了，宋小姐你不要哭啊。”
张洁附和，“阿姨说得对啊，你要结婚了，不能总像以前那么任性的，不是所有人像我一样无条件忍耐你的小性子的。”
“那你为什么要忍着我的小性子。”
张洁不禁失笑，“我是你妈，我不忍，谁忍啊。”
“但是他们都说你不是我妈。”古稀有点无助，扯了扯张洁的衣服，“你告诉我，他们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张洁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古稀突然会说出这种话，然后她的反应落入了古稀的眼底，古稀慌了，眼泪落得更凶，“妈，你回答我。”
“我不是你妈谁是你妈？谁跟你说的。”张洁声音微微有点尖锐。
“白斯年。”
张洁拧了拧眉心，这时，白斯年已经从门口进来了。
古稀也不惊讶白斯年的出现，从白斯年开口，“斯年，你听见没有，这才是我妈。”
白斯年看着泪眼婆娑的古稀，心里抽丝地痛，他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古稀抱入怀里，人儿挣扎了一会，便安静下来，躲在白斯年怀里默默流泪。
白斯年对张洁作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将她抱入了房间里面去。
许久，古稀的眼泪流尽了，可是伤心劲还没有过，红着脸沙哑的声音开口，“斯年，你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会说哪有的话吗？”
“我跟你说。”白爱你把手搭在她头顶上，“但是你现在自己去洗把脸，冷静一下。”
古稀点头，进来浴室，哗啦啦的水声，洗过脸后，古稀的确冷静了很多，不过还是很想知道事实的真相。
“你不要骗我，如实告诉我。”
白斯年点头，“嗯。”
“把衣服穿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白斯年和古稀出房门的时候，张洁就守在他们门口，白斯年让古稀先出门，“伯母，我来跟古稀说吧。”
张洁打量着白斯年的表情，心里隐隐有点不安，她直觉觉得白斯年是知道真相的。
白斯年递了张洁一个安心的笑容，没有过多的解释就跟上了古稀。
他要带古稀去的，是他以前的的公寓。
他的公寓，古稀不是第一次来了，当车开入他公寓小区门口的时候，她心底笼罩一层恐慌，她抿实了红唇，手指下意识捉住自己的衣服。
停好了车，白斯年过去帮古稀打开了车门，古稀坐在里面，有点仿徨抬起头看着他，她有点不想上去，她害怕了。
“古稀？”白斯年在车门外疑惑看着她。
古稀握了握衣服，吞了一下唾液，扯开了安全带跟了出去。
从电梯一路上到白斯年公寓的楼层，古稀的心脏一刻都没有停过。
白斯年将古稀带入了他的书房，将她压在椅子上坐着。
“稀稀，我知道我说的话，你很难接受，但是你还有我在，你试图平静听我说完一切。”白斯年低了低头，温柔压下了一个单音字，“嗯？”
古稀认真看着白斯年的脸孔，轻轻点了一下头。
“稀稀，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要我在旁边弹钢琴，她才肯拉大提琴的女孩吗？”
古稀再次点了点头。
白斯年继续说，“她是我妹妹，准确来说，她是我继母的女儿。跟白家没有血缘关系。”
“那时候我父亲还是不知道她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然而继母为了不让我们发现这个秘密，偷偷把女孩卖掉，然后回头跟我们说女孩在大街被人偷走了。”
“那时候，女孩掉了，对我们来说，真的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来，给你看看她小时候的样子。”白斯年离开了书桌，走到落地储物架上，翻了一会，找出两大本相册出来，相册保存得很好，外面还套了一个牛皮套，显然是非常珍惜这个相册。
古稀坐在白斯年的大皮椅上，她还没伸手，白斯年已经翻开了一页。
古稀看着里面的照片，眼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相册里面的女孩，胖嘟嘟的小脸，笑起来梨窝浅浅的。
这次不用白斯年翻，古稀情不自禁翻了下去，即便现在长大了，五官张开了，下巴也尖了，还是能从相册里找到跟自己相似的地方，古稀没有见过自己五岁前的模样，但是古稀坚信相册里面的女孩无疑就是自己。
翻到女孩更小的样子了，白父抱着婴儿时期的古稀，口水流得整个下巴都是，白父一脸宠爱看着。
古稀眼底翻起了酸，一把将相册合了起来，用手压在上面，抬起了头，对上白斯年温柔的视线，轻声开口，“斯年，我想你继续说下去。”
白斯年点头，选择靠在在书桌上面对古稀。
“虽然女孩走掉了，我们一直没有放弃去寻找，但是父亲那边的私家侦探一直没有信息，后来我有了属于自己的经济能力，我私下派人去寻找，我也找不到女孩的下落，不过便知道了苏芷姗的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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