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目击情报，有人在医院里看过他。”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是赵晓燕医师吧。我的确带他去医院参观过几次，可是那又怎样？很多人都会去医院啊，为什么一定要怀疑他？”
“这很难说明，而且会牵涉到很多人的事情，所以我不能随便讲，请你谅解，我们现在还在查证阶段。”
周丽娜摇摇头。“他才不是犯人，他干嘛要做这种事？”
“所以啊，”“麻花”警官唐少华向前一步，“如果你相信他，就更应该和警方合作，这样才能及早洗清他的嫌疑。”
周丽娜低着头，似乎不知如何回答。从她的表情看得出对男友并非充分信任。
“周丽娜小姐。”
她听到唐少华叫唤，便抬起头来，那眼神充满了紧张而迫切。“他叫韩建树，是个很普通的上班族，跟济州医学院附属医院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写？”“麻花”警官唐少华拿好手册，把周丽娜告诉他的韩建树三个字写在手册上，又问了手机号码。她还是一脸迷惘地走到里面把手机拿出来。
“告诉你号码之前，想请问一件事。”
“我不保证能回答，但你请说吧，什么事？”
“韩建树他……他为什么要恐吓我们医院？他有什么动机？他跟我们医院有仇吗？”
“麻花”警官唐少华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很难判断这个问题该不该回答，但他很了解她的心情。“不是医院，”他说，“他真正的目标不是医院。选中济州医学院附属医院只是巧合，有个人住进你们医院，要在你们医院开刀――他选择济州医学院附属医院的理由只是这样。”
“那个人该不会是……”周丽娜迟疑地开口，“麻花”警官唐少华注视她的眼睛，再往前走一步。“你知道些什么吧，请告诉我，你认为那个人是谁？”
“李成峰……先生。”
“麻花”警官唐少华吸了好大一口气。“他向你问了很多关于李成峰总经理的事吧。”
她用力点头。看到她的反应，“麻花”警官唐少华确信一切都连贯起来了。
韩建树这个人，透过周丽娜得到济州医学院医院的情报。可想而知，她一定把李成峰的病情、手术日期等等都告诉了韩建树。
韩建树如何接近周丽娜，不是当下的重点，但凑巧是女朋友这种事，恐怕是不可能的。
看到周丽娜一脸黯然，“麻花”警官唐少华为她感到心痛。韩建树打从一开始便是为了作案而接近她，和她建立起男女朋友的关系，现在她应该比谁都清楚。
但现在没时间让他表示同情。“周丽娜小姐，请你告诉我这个人……，韩建树的联络方式。”
其实，他很想将她的手机硬抢过来，但还是忍住了。
周丽娜盯着自己的手机，然后抬起头来看唐少华。“我想拜托刑警先生一件事，请让我跟他联络，我绝对不会提到刑警先生的。”
“呃，这个……”他正想说不行，但另一个想法掠过他的脑海。虽不知韩建树现在在哪里做些什么，但若看到陌生的来电显示，也许不会接电话，甚至有可能起疑。
“知道了，那好吧，请你打电话给他，但是绝对不要提起我。问他在哪里，告诉他有话想跟他说，想马上见面。万一他拒绝了，也要跟他约好一个碰面的时间及地点，知道吗？”
周丽娜仔细思索般地点点头，然后才小声回答“好”，开始拨打手机。
“麻花”警官唐少华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不久，她的手机便传出铃声。
然而，铃声立刻变成了短短的讯号声。
“被挂掉了。”周丽娜说，那表情简直快哭出来了。
“再打一次。”
她以悲壮的神情按下按键，将手机拿到耳边，祷告似地闭上眼睛。
但，接着便露出绝望的眼神摇摇头。
“打不通，好像关机了，可能在公司里开会什么的。”
“我也希望是这样。你镇定下来，再打一次。留言给他，说你希望他和你联络。”
她点点头，照“麻花”警官唐少华的吩咐做，连唐少华都看得出她的指尖正在发抖。
确认她留了话之后，“麻花”警官唐少华接过她的手机，按了重拨键，将上面所显示的号码抄在手册上，再把手机还给她。
“他在哪家公司上班？”
“呃，叫作……，呃，是一家蛮有名的公司。异位……呃，正统……”周丽娜双手抱着头。“啊，对了，是正统电子……，应该是正统电子没错。”
“麻花”警官唐少华也听过这家公司，地点应该马上查得到。他问起韩建树的职务部门，周丽娜却表示不太清楚。
“周丽娜小姐，很抱歉，可以请你马上出门吗？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到警察局。”
她害怕地向后退了一步。“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也没关系。总之，麻烦你跟我一起走。”
“可是……”
“快点！”“麻花”警官唐少华忍不住大吼。
周丽娜一惊，挺直了背脊。看她这个模样，唐少华的表情和缓了些。
“我到外面等，麻烦你尽快准备。”
走出房间，他拿出手机打给“小机灵”刑警宋明，但彼端传来的不是宋明的声音。““麻花”警官唐少华，你给我差不多一点。”是刘毅合的声音，看来正和“小机灵”刑警宋明在一起，一定是看到“麻花”警官唐少华打来的，便把手机抢了过去。
“组长吗？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报告。”
“少嗦！你竟然给我擅自行动，为什么就是不肯照命令行事？”
“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我找到犯人的线索了。”
“你说什么?!”
“我现在就带证人到公安局。组长，犯人今天会在济州医学院附属医院闹事，就是接下来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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