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内的几个四十岁大叔集体愣住了。
“这人看着比晓姝年轻不少吧？”谭家伦在婉晴的耳边悄悄说道。
“张晓姝，不要总是这么吓人好不好！这兄弟几岁啊，你不要拐骗儿童啊！”何强开着玩笑把大家都想知道的问了出来。
“85后的，怎么？犯法？”晓姝很不服气，“只许你们老男人觅小姑娘，不许姐姐我找小鲜肉吗？”
“哎，晓姝，你这话非常非常伤众啊，你看看在坐的谁觅小姑娘了？”刁毅开始起哄抬杠。
“要我说啊，现今的社会，发生什么都正常。”谭家伦一句话总结。
大家喝酒吃菜不亦乐乎，几个男人开始探讨国际大事。晓姝趴在婉晴的肩膀上，“亲爱的，我和马力认识不到一个月，我们的关系已经非常亲密了，你们都好几个月了也没啥动静？这不对头啊，姐劝你啊，别太矜持了，再慎着慎跑了，你哭都来不及。”
“你就不能说点儿正经的？凡事总要有个过程吗，不急！”
“你不急，他也不急吗？还是人家尊重你，没表现出来？”
“这我没问过，也没法儿问啊！”
“你都过来人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是什么样的过来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婉晴有些不高兴了，“你还是多替自己操心吧，别又看走眼了，瞎耽误工夫！”晓姝的感情一直不太顺至今单身，看着这个小男朋友，婉晴还是有些担心。
“哎，我这说你的事呢，别往我身上扯，我心里有谱。”
“哟，你们两个在说悄悄话啊！”谭家伦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婉晴身旁。
“我们在说你呢，你什么时候......”婉晴知道晓姝的嘴巴厉害，也担心她说的话会让谭家伦难堪，伸手捂住了晓姝的嘴：“你还是去和你的小鲜肉喝酒去吧！”
“你还好吧？不能喝就别喝了。”谭家伦的语气很关切。
“我没事儿，今天特别高兴。”婉晴看了看和晓姝低头私语的85后，附在谭家伦耳边：“以你看人的眼光，你觉得那个85后怎么样？我是觉得年龄差的有点多。”
“想听真话？”
“问你，就是想听真话啊！你不知道，晓姝是个感情至上的人，觉得好了、爱上了，其它的什么都不在乎。之前被坑过不只一次，这个这么年轻，我有点担心。”
“听你这么说是真把我当自己人了，感谢！”谭家伦双手合十朝婉晴举了一下，接着说：“晓姝的经济条件是不是挺好的？”
“你问这个干嘛？”
“以我刚刚的观察，85后的经济条件应该很一般或者说不好。他身上的西装应该是特意买的第一次穿，不是什么牌子的，做工也很一般。最关键的是他的眼神一直在躲大家，感觉他不是很真诚。但是挺会献殷勤，这可能会让晓姝这个姐姐很受用。”
婉晴听着谭家伦的分析，不由把眼睛向85后看过去，85后抬头碰到了婉晴的目光，笑了一下朝婉晴举起酒杯。
婉晴喝了一口，“的确是一帅哥，不过也未必是好事啊，还是应该提醒一下。”婉晴说完就站了起来。
谭家伦拉住了婉晴让她重新坐下，“晓姝这么大的人了又是律师，会有自己的判断力，你就不要跟着搅合了。人家这会儿火苗正旺，你去泼冷水啊！不是招人嫌吗？”
不知道谭家伦和婉晴一直在为自己窃窃私语，以为两人的感情在升温，晓姝很兴奋也替婉晴着急，“谭家伦，你要加快节奏，加快！”消息发到了谭家伦的手机上。
婉晴看着窗外的夜色，突然冒出了一句：“北京的春秋太短了，真是憾事！”
“是啊，秋天短到没有。下一句不能说。”谭家伦用冯唐的半句诗应着。
“你也知道这句？”婉晴听了还是有一点点小惊喜。
“怎么，你以为部队的人都很糙吗？这是偏见！”
“那道不是，你不要误会。大家都说冯唐是妇女之友，喜欢他作品的很多都是文艺女青年，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读他的东西。”婉晴解释着。
“我读冯唐是因为他写的东西能让我读下去，而且写出了很多人心里想说不好意思说的，这么说没毛病吧？”
“是，晓姝也是这么说的。”
“冯唐还说了，一夜之间，活着活着就老了。他在提醒我们，什么事儿都要趁早儿。”谭家伦的这句话一语双关。
婉晴装作没听懂，依旧看着窗外：“你们公司的事儿你不用操心吗？感觉你每天好像挺闲的。”
“还行，合伙人靠谱。”谭家伦知道婉晴在转移话题，心里在回味着晓姝的“加快节奏！”
“哟，下雨了，我送你上去吧！”
电梯里面，婉晴一直在纠结：他应该是想留下的，我答应不答应？要是我表现的主动，他会不会轻看我？我对他是有好感，但会不会太快？
“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两个人站在门口，婉晴开口：“你......”
“我想进去喝杯茶。”谭家伦很直接，“再说然后。”
婉晴泡了两杯茶，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一时无语。
“陆婉晴，”还是谭家伦先开了口，而且是称呼婉晴的全名，“我们这个年纪的人，看一个人几次甚至几眼就够了，用不了太长的时间吧？你之前的经历，你不说我也不问，但是现在你能不能把自己打开一些？”
婉晴伸手捂住了谭家伦的嘴，这在她来已经是很大胆很主动了，“你上次在这里说的话已经开始温暖我了，再给我一点儿时间......”
婉晴的话没有说完，谭家伦同时把她紧紧地抱住，婉晴的身体轻颤了起来。
“怎么感觉你像小姑娘啊，好像挺敏感！”谭家伦在婉晴耳边轻轻呼出这句话，热气让婉晴有些痒痒的不能自已。
婉晴的脸在闪躲身体却很诚实。
谭家伦仿佛受到了鼓励。婉晴紧闭双眼，开始坦然接受这一切，她用双手紧紧搂住谭家伦的脖子回应着。
望着一地狼藉，婉晴胡乱扯过一件衣服遮住自己走进了卫生间，看着镜子里那副桃花盛开的粉脸，“陆婉晴，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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