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季笙西剧烈咳嗽，像要把肺管子咳出来一样，可怜兮兮道，“淮子，你看看我，难受，咳咳咳……”
而她撕心裂肺的咳嗽直接把猫吓得一个激灵，扭头就跑了。
秦淮回头不悦的盯着她。
季笙西靠在墙壁上，“真难受，好像还有点发烧，脑袋嗡嗡嗡的响，不行了，晕。”
刚才那样的秦淮太温柔了，她也想被摸摸脑袋。
可惜，秦淮怜惜的对象里绝对没有季笙西的名字。
“记得死远点！”
秦淮坐在石头上大口吃着剩下的面包，头发上水珠顺着脖子滑到锁骨，抬头看向远处时，那下颚的轮廓简直绝了，整个人都柔在阳光里。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鸡崽子？
从来不知道从漫画里衍生出来的秦淮可以令人这样惊心动魄。
季笙西欣赏的都忘记了演戏。
“怎么不继续装了？”秦淮讽刺的看着她。
季笙西见被拆穿了倒也没不好意思，走到他的跟前，“淮子，你别住这里了，我重新给你找个地方。”
“你是在施舍我吗？”
“绝对没有，我的都是你的，而且你总不能让伯父伯母跟你一起挤在这里吧？”
秦淮一瞬间被刺痛，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猛的拉近，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我本来有一个温暖的家，可惜被你们的一己之私给毁了。”
季笙西看到了他眼底翻涌的恨意，抬手落在他紧蹙的眉头上，想要让它舒展开，她喃喃道，“你失去的一切，我会赔给你的。”
秦淮突然一笑，“赔？怎么赔？季笙西，我失去的东西你永远都赔不起！”
他的手指慢慢落在她的心口上，戳了戳，“这里得黑成什么样，才会干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出来？有时候，我真的恨不得挖出来看看。”
他这样轻柔的说话方式莫名让季笙西有些发毛，心脏比往常快了几拍。
“秦淮……”她抓住他放在她心口上的手，在掌心里轻轻摩挲，“给我一次当好人的机会好不好？”
秦淮森然笑起来，“你能原谅季川渝对你做的一切吗？”
季笙西一时间语塞，季川渝对她来说，只是一件辅助工具，她对他没多少感情，而且一切都是她指挥了。
不存在原不原谅。
可她不能这么回答。
“我是人不是神，没有那么好的境界。”秦淮凑到她的耳畔，微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肌肤上，让她打了个哆嗦，想要往后退，可双臂被他大力扣住，令她不能动弹。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永远不可能忘掉，除非，时光倒流，否则，你没有资格让我给你机会。”
季笙西习惯了秦淮每次说话恨不得撕了她的劲儿，现在这样像情人的低语让她有点不敢说话，可她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抬起他的手放在她的脸颊上，挤出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忘不掉就不要忘记，我不奢望你原谅我，你只要记住，我季笙西这条命是你的，只要你想要，随时来取。”
秦淮脸上看不出喜怒，就那么平静的注视着她。
但季笙西知道，他只过掩藏了，心里绝对瞬息万变。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他冷漠的抽回手，“你要真有良心，早干嘛去了？”
秦淮起身离开，季笙西看着他的背影，用脚轻轻踢了踢石子，怎么这么难搞？
她都怀疑当初她时不时给他胸腔里安了一块秤砣。
秦淮看着她蹲在院子里扣泥巴，露出的肌肤依旧可见红痕，抿了抿薄唇，低头掀开袖子，伤口有些发炎，抹了一些药。
啪。
季笙西后知后觉有东西砸过来，扭头过去，一小瓶消毒喷雾扔在院子里，慢慢滚到她的身边，她怔了怔，掀起眼眸看向屋内，他事不关己的坐在那儿摆弄手机，但脸臭的厉害。
季笙西眨了眨眼睛，有点难以置信？跟宝贝似的捡起来，虽然她身上真正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秦淮见她笑得跟傻逼一样，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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