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妞，你干嘛？”
看到她的反应，慕九趸眉道。
“昂昂，昂。”
眼中的慌张迅速消逝，又恢复了呆懵的模样。
她重新走上前，再次伸出手。
用指尖箍住衣服袖口，在慕九的额上来回擦拭起来，动作很是轻柔。
“哦，原来，刚才你是因为看到我修炼时出汗了，想要为我擦把汗啊，你好体贴。”
慕九柔声微笑。
眸子里有光亮闪动。
任由她为自己拭去前额上面微微的汗水。
“昂昂，昂昂。”
傻妞一个劲地点头，跟着就想将手缩回来。
“等一下。”
慕九忽然道。
他还在微笑着。
却蓦地也闪电般伸出一只手。
一把就抓向傻妞才缩回了一半的那只手手腕！
哪知。
慕九出手速度已是极快了。
傻妞却比他更快。
慕九只觉得眼前一花，手居然抓了个空。
再仔细一看，傻妞的手竟然早已缩了回去。
就仿佛从未伸出过一样。
看到了傻妞身手的慕九，脸上的笑容这才渐渐收敛。
神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但眼睛里却并未显出太多的意外之色。
似乎一切早在他意料当中。
“昂昂，昂昂，昂昂。”
傻妞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
一个劲地哼唧，还想拼命表现出她理应表现出的痴傻状态来。
而不是“惊鸿一缩”。
“事已至此，你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慕九眼睛里闪闪发亮，缓缓道：
“一个人，容貌可以装扮，脾性可以改变，智力可以假扮，但只有下意识的行为，是绝没办法假装的。”
“昂……”
“比如说，你的修为。”
慕九继续道。
闻言，“傻妞”沉默不语。
也不再哼唧了。
双方都陷入了缄口不言当中。
慕九凝视着她，很久。
忽然开口，一字字道：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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