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
“而且为什么要把她带进手术室？”
男的也眉头皱起，忽地掏出手机：“我知道了，前几天快手上看过她。”
“对对对，是有个女的拍她，说她不学无术还要装医生害人，还害死了她的老公，对了，她说见死不救的那个男的就是刚才那个男的。”
那女的想起来了。
两个人搀扶着起身，看向手术室心里打鼓，这场手术不会是他俩来吧？
手术室。
手术床上，病人已经停止呼吸，夜离歌踏进手术室的那一步，就是他的心脏停止跳动的刹那，然后就没了然后。
“跟家属宣告死亡。”
夜离歌没把脉，她看到了从黑暗里走出的阴影，那不属于这个世界。
“离歌……”
王军想着说要不要试试再抢救一下，毕竟之前那个小姑娘也被宣告死亡，夜离歌硬生生的把人从死亡线上救回来，已经成了医院的传说。
“他不行了，就算救回来也是植物人，再也醒不过来的了。”
夜离歌看着那灵魂从躯壳里坐起，他也在看她，惊讶的眼神里透出的除了对死亡的恐惧之外，还有对未知一切的怀疑。
“我走了。”
夜离歌转身就走。
门外正在叨咕着要不要要求换人的家属一抬头就看到夜离歌从手术室里出来，身上的衣服都没换，都没穿白大褂。
“我儿子怎么样了？”
女的立刻迎过去。
“抱歉。”
夜离歌应了声，突然那女的扬起手直接就朝着夜离歌的脸扇过去。
“你干什么？”
下一秒。
夜离歌已经捏住她的手腕，俏脸一凛透出生人勿近的寒意。
“你杀了我儿子，你杀了我儿子。”
女人歇斯底里的喊，仿佛这样就可以把她儿子的命给喊回来。
“我到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夜离歌松开那女人，面无表情的抬脚离开，看也不看那已经瘫软在地上的女人一眼。
“我会告你们的。”
“你是废物，你是杀人凶手，你当你的阔太太不好吗？”
“为什么要来当医生，为什么要杀我儿子？”
女人的哭嚎声回荡得很远很远，四周围病患都在打量着夜离歌。
“她不是墨太太吗？”
“对。”
“之前海城婚礼我见过她的照片，听说她就是个废柴，怎么会来当医生？”
“假的吧？”
“她都没穿白大褂，而且听说墨太太就是个废柴，连大学都考不上，怎么可能会有机会来当医生。”
议论声纷纷入耳。
夜离歌：“……”
早知道变瘦会让他们认出来她就是当年的废材，那她就不要减肥算了。
“杀人凶手。”
“她是杀人凶手，你们医院凭什么要一个那么废物的人来给我儿子做手术，我儿子死了啊，啊啊啊，我要你们给我儿子偿命。”
女人的歇斯底里声再次传来。
男人也在怒吼：“有钱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买人命，明明是个废物，连大学都考不上，怎么可以塞钱进医院当医生？”
“她真的是医生？”
周围群众目瞪口呆，天啊，传说中的墨太太可是渣渣。
“夜医生。”
牧翰逸匆匆赶到：“发生什么事？”
“医闹，交给医院处理吧，我得去急诊室看看。”
夜离歌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
王军刚好走出手术室，刚才没能找夜离歌发飙的夫妻围住了他。
“你为什么见死不救？”
“我儿子才十六岁啊，他才十六岁，你为什么不救他？”
女人哭吼，浑身发颤的倒在男人的怀抱中。
“抱歉，我已经尽力了。”
王军真的尽力了，第一时间给夜离歌打电话，第一时间去医院大门口守着把夜离歌带来手术室，可这还是迟了，他也没办法。
“你就是杀人凶手。”
“杀人凶手。”
女人突然冲过来撕扯王军，男的扬起手狠狠的一拳头砸在王军的脸上。
“喂，你干什么？”
牧翰逸匆匆赶来拉开那男的，保安也来了，夫妻俩被按倒在地，嘴里还在喊着：“你杀了我儿子，我要你偿命。”
“唉！”
王军长叹口气，转身离开，这种时候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
急诊室。
“夜医生？”
李护士在察言观色，夜离歌冲她一笑：“我是真的没什么秘方，你要是想祛斑，我倒是可以开药给你调理。”
“我说的不是这个，手术室的事我听说你，你没什么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夜离歌莫名其妙，又不是她杀了人，那人是命数已到，她又不是神，就算是神也不是随随便便能逆天改命。
“我听说那对夫妻后台挺大的，总之医院这回有麻烦了。”
李护士还是有经验的，一般的医闹不怕，怕的是有后台的医闹。
“交给法律处理呗，反正不光我的事。”
夜离歌一贯冷漠，哄病人时候虽然嘴甜，可有时候脸上就仿佛写了生人勿近，关键是这件事真的与她无关，可院长还是找来了，让夜离歌这段时间先修整备考，说是高考时间要到，免得耽误她。
中午。
夜离歌第一次站在马路边上等着墨冰殇的车子，才发现离她下班时间还有一个钟，他的车子就已经驶入视线范围。
“先生，太太在等着了。”
司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墨冰殇收起平板看向正朝着他们走过来的女人。
“太太，今天这么早啊？”
司机满是殷勤的拉开车门，夜离歌：“对啊，今天没什么事。”
“有事？”
墨冰殇握住夜离歌的手。
“没，我是没事，不过医院可能有事了，但是不关我事。”
夜离歌笑着往墨冰殇身边依靠：“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最近都不需要来医院了，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陪你。”
司机偷瞄了下后视镜，哎哟，先生你的唇角敲眯眯上扬又收回去是怎么回事。
“医院那边有什么事？”
墨冰殇问夜离歌。
“说起来挺简单的，就是有个男孩子车祸救不活了，他父母非要认为是医院的锅，怪罪我跟王叔叔，所以院长让我休息几天。”
“这是病人家属在无理取闹，确实与你无关。”
男人眼底闪过厉色，在对上夜离歌美眸的瞬间恢复宠溺的眼神：“这样也好，你就不用每天这么奔波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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