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武安静的模样，让念念颇为诧异，这些日子来的坏脾气呢？
念念狐疑着，还没有走进自己的房间，就听到客厅里“嗵”的一声巨响。
回过头，就看到张文武站在沙发边，一只茶杯向着方秋眉的房间那里飞了过去。
还好，方秋眉房间关着，茶杯就飞到旁边的墙壁上，“啪”一声，摔了个粉碎。
“爸！你在干什么？！”看着张文武在沙发那边发怒，念念吃惊极了，大声喊道。
张文武头也没抬，哑着嗓子问：“她怎么受的伤？”
念念走过去，在张文武身边坐下，给他解释说：“我以为这是妈妈自己的事儿，就没有过问。”
也许是念念说到方秋眉，起了作用，张文武抬起头来，四下张望。
张文武看向了方秋眉的房间。
方秋眉这会儿也是听到响声，出来站在门口。
张文武的神情一下子不自在，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窘态：“眉眉来了！过来坐！”
念念一瞬间有些断片，刚才已经给妈妈打过招呼的爸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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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秋眉走了过来，在张文武身边坐下。
方秋眉看着张文武满脸的颓废萧索，甚至还有了胡须，叹了口气：“你这是何苦？”
张文武满是探究的眼睛，看看方秋眉，不以为然地说：“这样怎么了？又不给谁看！”
“你得给聪透看不是？”方秋眉没好气，站起来，把沙发上散乱的书本，笔记本，还有毛巾啥的收拾起来。
收拾一沓子后，方秋眉准备抱着走进张文武的房间。
可是，她刚走到房间门口，张文武一个跃起，窜了过去，堵在了门口，眼瞪着：“把东西放那儿，我自己拿！”
方秋眉不理会，伸手去推门要进去，张文武手臂一挥，方秋眉便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怀里的东西也掉了一地。
念念吃惊地看着这一幕，爸爸的手臂气力老大，这一挥，妈妈如何受得了呢？
念念走过去，把方秋眉扶起来，对张文武说：“你这个大男人，对女人撒气，太过分了吧？”
张文武不吱声，把地上东西捡起来，抱在怀里，然后拉开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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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秋眉直起身，揉着屁股走回到沙发上坐下来，嘴里哆哆嗦嗦：“念念，你爸……脾气现在这么坏了吗？动手打过你吗？”
念念苦笑一下：“他倒没有打过我，因为我很少看到他，总是早出晚归的，半夜回来凌晨走，我见都见不到。”
方秋眉搂住了念念：“苦了你了，他不管你，你咋吃饭呢？”
“吃饭好解决啊，要么做，要么买咯！妈妈，你回来，不要再走了吧！我想你给我做饭吃呢！”念念摇着方秋眉的手臂撒娇。
方秋眉看着念念，眼睛红了：“念念，幸亏你好乖，好懂事，我们都对不起你！”
念念没吱声，方秋眉又落下泪来。
看到方秋眉这么感伤，念念也禁不住难过，伸手用纸巾给方秋眉擦泪：“也没有了，反正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你们各忙各的事业和追求，我也只有认真学习，才能到时候和你们一样活得精彩。”
“精彩……”方秋眉重复了念念说的这个词语，眼泪更加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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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武从房间里走出来，站在方秋眉身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地道歉：“对不起，眉眉，我刚才没有控制好情绪……”
方秋眉擦了一下眼睛，抬起头来问：“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失控？聪聪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的行为也出来了！”
“我……”张文武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来为了什么失控。
“吞吞吐吐，这不是你的风格，武哥！”方秋眉站起来，握着张文武的手又追问，“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想……结束聪透。”张文武终于开口了。
张文武说出来的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令念念和方秋眉大吃一惊，不约而同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一个人支撑，太累了。”张文武说完这句话，又闷闷地坐到了沙发上，双手揉着头，闷闷地又说一句，“你们都不肯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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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间走了进来，看到了眼前诡异的一幕，也听到了张文武闷闷的这一句结束聪透的话语。
楚云间看看方秋眉，又看看张文武。
才低头问念念：“她为什么哭？”
念念愕然，这要怎么回答？难道能说爸爸把她丢倒了？摔疼了？
想了半天，啥也没说。
楚云间咬牙，走到张文武身边，伸手抓住了张文武的衣领：“来！”
张文武看着楚云间，眉宇间透着不屑：“眉眉怎么受的伤？”
楚云间也盯着张文武的眼睛：“眉眉为什么哭？”
“要你管！她是我妹妹，我想让她哭！”张文武皱着眉头，不理会楚云间。
“她是我媳妇，我就是见不得她哭！”楚云间无视张文武的揶揄，瞪着眼睛。
“那好，来吧！”张文武退后一步，扎开了马步，准备和楚云间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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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蛮大，两个人就准备在客厅里开打。
楚云间握紧拳头，对着张文武的脸部冲了过去。
张文武明显可以躲过去的，可是他居然没动，愣是接受了楚云间这一拳头。
紧接着，张文武也挥了一拳头过来，楚云间本来没有对着拳头来的方向，在拳头过来之时，却把头窜了过去，让那一拳头结结实实打在自己的脸上。
天啊！
这两人的姿态，明显是自己找揍的。
念念看着俩人，明显有着担忧，他看了看方秋眉，方秋眉垂着头，明显的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相反，方秋眉起身，牵着念念的手，走进房间去了。
几秒钟内，楚云间和张文武又过了几招，两人的嘴角都挂着红红的血迹。
不过，两人都看到方秋眉离开，也就顺势停下了彼此的手脚。
楚云间开口：“武哥，聪聪会回来的，你放心！”
张文武回坐：“等聪聪回来，我再把眉眉还给你！”
声音凉凉的，对于楚云间来说，跟走了一趟北极一样冷飕飕的滋味儿。
楚云间还想说什么，被张文武打断：“不愿意你可以放弃，回你的阳城去。”
楚云间想想聪聪现在的处境，笑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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